啊?
我愣了一下,急忙找地方藏起来,眯着眼睛望去,果然不久之后,宾馆大堂就走出了几道缠着绷带的身影,走在最前面的人依旧是黄鹏飞,至于那位黄门郎却没有出现,不晓得是已经提前离开,还是死在了倒塌的遗址之下。
出于谨慎,我没有靠近宾馆,只是远远地偷听那拨人谈话。
黄鹏飞似乎很愤怒,怒气冲冲地带着几个手下去了诊所,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咒骂道,“这次损失了那么多弟兄,都怪姓王那小子从中阻挠,等我们回了荆州,一定不能让这小子好过。”
另一个手下则赔笑说,“可不是嘛,想不到最近江湖上又出了这么个人物,居然跟孟家的妖女暧昧不清,这家伙早晚会变成正道的公敌,还不如找个机会,趁早搞定为妙……”
由于距离较远,我也只能听到一些零散的对话,不禁靠在电线桩子苦笑起来。
得,这就变成正道公敌了,荆门黄家在道门中掌握了不小的话语权,等这小子回去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
玉儿姐也听到了这些谈话内容,立刻轻哼了一声,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个姓黄的小子,跟你的矛盾越来越深,只怕今后会成为你的阻碍,要不要我……”
“算了!”
我苦笑摇头,摆了摆手,制止了玉儿姐说下去。
曾几何时,我的确恨不得将黄鹏飞给除掉,可今时不同往日,经过这么久的磨砺和锤炼,我的心性也有了很大得提高。
他爱嚼舌根,就让他继续嚼吧,做人但求问心无愧,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夜里,我又绕到了另一条街,找了家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小旅馆,关上门,平心静气地渡过一夜。
这趟巴城遗址之行,搞得我是心神俱疲,过了好些天都没能缓过劲来。
连续在涪城养了几天伤,大概到第四天的时候,我跑到一条商业街,买了部旧手机,将之前的电话卡放进去,一开机,立刻显示我接到了好几条未读短信。
这些短信都是温倩和魏平发来的,询问我事情处理得怎么样,现在究竟在哪儿。
我想了想,先给魏平打去一个电话,而接到我电话的魏平则显得十分激动,立刻在手机那头说道,“老弟,你可算联系我了,一连失踪了这么久,我们都担心死你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笑着说不用,随后简明扼要地讲出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虽说这次行动十分周折,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替玉儿姐拿到了那枚千年尸丹,也不能算完全失败。
至于我和孟家的那些恩怨,包括复仇的事,我都没有告诉魏平,一个是不希望他担心,第二个,也不希望把这老小子卷入到我的私人仇恨当中。
得知大半经过,魏平则是惊讶得不行,苦笑道,“真没想到,鬼面袍哥会背后的金主居然是孟家,老弟,可真有你的,能够同时在黄家和孟家的打压下活着回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则无奈地摇摇头,说虽然活着回来了,可因为这件事,我也遭到了这两家人的惦记,往后怕是不能正大光明地陪你接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