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平的话没有缓解我的压力,反倒加剧了我的担心。
是啊,术道这一行五花八门,拥有着各种流派,各种传承。
而每一种流派又是不相通的,就算一个人的天赋再强,也不能知晓所有的术咒。
我追问罗开平,有没有法子能够替温倩解蛊?他垂头想了很久,随后无奈地一摇头,说了声太难。
“虽然宗教局里,也存在不少蛊师,可这些人没有上面的调令,都不敢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而且就送请到了他们,也未必能够化解肿蛊,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同传承的蛊师,未必能够克制这种蛊咒。”
我沉默了,跟随罗开平走到了医院外面,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换言之,要想化解温倩的肿蛊,就只能抓到那个下蛊的人?”
“理论上是这样,但凡事并不绝对。”
罗开平无奈地叹气,蹲在我身边说道,“据说,这世界上存在一种蛊,可以百毒不侵,克制全世界所有的蛊物……”
我将眉头一挑,忙问他什么蛊这么厉害?
“圣蛊金蚕,一种诞生自苗疆万毒窟的奇物,但我辈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识过。”罗开平把头抬起来,望着雾霭中沉沉的暮色,十分疲惫道,
“我曾听人说过,在一个叫清河苗寨的地方,就存在这种蛊,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又说道,“那这个清河苗寨又在什么地方,我们能不能尽快赶过去?”
“第一,倩倩的肿蛊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你现在进入苗疆,就算能够求得金蚕蛊,也赶不及了。”
“其次,我也不清楚清河苗寨究竟在哪里,苗疆流域甚广,横跨好几个国度,没有路线指示,谁去了也白搭。”
“在一个,苗人排外,尤其是那些故步自封的‘生苗’,他们信奉山神,与外界没有太多接触,就算你找到这帮人,人家又凭什么把金蚕蛊这么重要的东西借给你呢?”
话说到这儿,罗开平的笑容跟苦涩了,摇摇头,背过身去抽烟。
这番话则说得我一阵心凉,连仅有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无奈,我只好起身离去,走向医院的后花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用这种沉默的方式,来抒发内心的悔恨。
我心中有一万种懊恼,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温倩和其他人的眼光。
难道我这“天煞孤星”的命格,真有这么悲惨?
只是普通朋友,也免不了要被我连累?
正当我满心懊恼,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时候,却听到公园背后,传来一道淡淡的脚步声。
我心情很差,背过身说,“让我好好静一静吧,别来找我了。”
谁知身后那人却噗嗤一声,直接笑了,“怎么,才两个月没见,你就不想理我了。”
“嗯?”
听到身后的娇媚话语,我整个人身体都忍不住地一哆嗦,猛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身姿曼妙而又复有温婉气质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一棵柳树下面,对我微笑着眨眼。
“玉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