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自责,我也只好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道,“算了吧胖子,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太粗心了,要是之前没有大意,直接在她身上补一下,也就不会导致这种后果了。”
权杖丢失,搞得我们的情绪都变得十分沉重,全都沉默下来,不愿再说话。
等到夜幕散去,我们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这才离开了万毒窟,沿着阿芸有可能经过的地方搜寻起来。
不出意外,这女人早已经音讯全无,即便春花婆婆发动了所有村民寻找,也没有办法找出任何关于她的踪迹。
无奈之下,我们也只能重新返回了那个峡谷,商议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春花婆婆在昨天的斗法中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虽然经过一天的休整,还是只能卧床,再加上爱徒的背叛,更是让这个年近耄耋的老人,感受到了内心的巨大煎熬,只能抓着我的手,要我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回丢失的权杖碎片。
我满心无奈,重重地点头应下,正考虑该如何向她道别的时候,春花婆婆却话锋一转,又牵过彩鳞的手说,
“小彩年纪太小了,还欠缺一些必要的磨砺,如果继续留在苗寨,只会耽误她日后的前途,老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带她离开苗疆,去红尘中历练一番,等她什么时候彻底成长了起来,再返回寨子,继承我的衣钵。”
啊?
我顿时怔了一怔,急忙转头看向彩鳞,这丫头却并未说话,只是用十分清冷的眼神看着我。
春花婆婆又说道,“正好,你进入苗疆的目地,不是想要找人替你朋友化解肿蛊吗?小彩的本命金蚕,是天下所有蛊物的克星,只要她陪你回去,化解肿蛊就不在话下。还有……”
话说到这里时,春花婆婆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等呼吸喘匀了,这才又继续说,“本命金蚕虽然被中到了小彩的身体里面,可凭借她的修为,还不足以将这股力量运用纯熟,如果不能尽快压制住本命金蚕的凶性,她受到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大。”
随后,春花婆婆有十分艰难地把手伸进被褥中,取出了刚刚从万毒窟中找到的《五毒经》,递到彩鳞手中说道,
“克制金蚕蛊凶性的法门,全都记载在上面了,老身没用,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起码要休养好几年才能痊愈,已经帮不了你的忙了,以后的修行,就只能靠你自己。”
“阿嬷,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彩鳞将《五毒经》收好,轻轻塞进怀中,又默默看向我道,“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巫魔权杖是被寨子里的叛徒带走的,我也有责任替你们把它寻回,等去了中原,我会全力帮你打听她的下落。”
“好,既然婆婆如此交代,我照做就是了。”
我点点头,起身对春花婆婆保证了一遍,这对彩鳞说,“外面的世界的确是很精彩,但相应的,人心也会更复杂,等回了渝城之后,你必须要听我的话,绝对不能擅自有任何行动。”
说真的,我并不是很想把彩鳞带出去,倒不是因为我对她有任何意见,只是考虑到她收本命金蚕影响太深,极有可能并不适应外面的生活环境,万一出了岔子,我很难对春花婆婆有个交代。
可既然春花婆婆和彩鳞都坚持,我也只好同意了。
这事过去之后,我们又继续在万毒窟外面休养了三天,等到身体渐渐有所恢复,便正式提出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