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是霉运缠身,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你也累了,先坐下来吹吹风吧。”
说完,我便让彩鳞自己先回房休息,不用管这件小事。
当天仍旧没什么事,我渐渐的也就把这印记给忘了,谁知等到第二天上午,我却接到了孙国伟的来电,电话里他语气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昨天傍晚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局里开会,没顾得上看手机,现在才发现有个未接电话。”
我笑着说没事,随后又问起了四爷等人的状况。
谁知这话刚脱口,我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孙国伟叹气的声音,“这几个家伙,进了拘留所之后并不让人省心,尤其是昨天半夜,拘留所传来消息,说这个四爷原本在拘留室睡得好好的,结果忽然就从地板上蹦起来,开始疯狂砸门,还大吼大叫着说见鬼了。”
我吃了一惊,说啊,还有这事,那他人现在怎么样?
孙国伟继续苦笑,说人已经晕过去了,正在疗养院躺着呢,说也奇怪,昨天他睡得好好的,不晓得为什么忽然就发了疯,还一个劲儿地用脑袋撞墙,几个民警都没能按得住他,拘留所的人没办法,只好上了电棍,等他被电晕之后,就一直没有再醒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孙国伟的说法,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觉,当即吸了口气问,“能不能抽空,让我和他单独见一见?”
孙国伟想了想,说今天肯定是见不着了,他现在要去成都那边开个会,顺便把关于那个盗坑下面的事情汇报给相关部门,人已经上了高铁,估计要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我只好说,“那成,等你回来之后,务必在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总感觉那个盗坑下面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恐怕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迟早还得在下去一趟才行。”
撂下手机,我变得心烦不已,本以为,只要把四爷一干人等交给警方处理,我就可以不用再搭理那档子破事,谁能想到后续居然又发生了这种事?
为了缓解一下心情,下午的时候我就跑到了事务所,本打算找魏平聊会儿天,顺便散散心。
进了事务所后,我却没有看见魏平,反倒见张浩正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冲泡咖啡。
我见他这么疲惫,就笑着上去打招呼,问他昨晚是不是偷鸡去了?
张浩没好气地瞪我一眼,说你还意思说,昨天中午给你打电话,让你陪我去一趟赵家水库,结果你也不答应,害我一个人跟客户跑到水库边上蹲了一宿,都快冻死我了。
我挺纳闷,说赵家水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张浩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人反映,说水库那边不怎么太平,连着好几个孩子都落水了,有人说在水库里边看见一些长毛的生物,好像传闻中的水猴子,怀疑水库里面有水猴子寄生,随时要拖人下水,这才找到了事务所,想让我去看看。”
我说,那你守了一夜,有没有发现什么名堂?
“我按照你以前教的办法,在水库便钓了一整夜,别说水猴子了,连一直野鸭我都没看见。”张浩顿时苦笑起来,用手拍了拍脑门,一个劲地抱怨水库环境不好,把自己冻得像条狗。
本来我还没在意,直到这小子撂了下头发,露出隐约发黑的印堂,这才猛地怔了一下,让他别动,随后眯着眼睛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