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都统讪讪一笑。
不敢多言，静静的站在旁边。
“坐吧，你是军阀，我是民，我在你之下。”
那弹琴的姑娘，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敢轻弹。
大气也不敢喘。
“曲不要停，你唱的不错，弹的更好。”
潘素站着低头。
眉目之间，隐隐哀愁之色。
“不敢，大师的神通，若是想要取袁某这一颗项上人头，易如反掌。”袁大都统自嘲的一笑。
他手握重兵的时候，都不敢在徐长生的面前放肆，更不要说现在不过是在寺庙借读的一个书生。
“你是害怕吗？”
“恩。”
“那就坐吧，你不坐下，那唱曲的丫头，更不敢坐。在这风月场所，都拘谨的站着，你不觉得无趣吗？”
袁大都统沉默片刻。
“恭敬不如从命。”
“你也坐下弹琴吧，风花雪月，乃是人间美景，若是少了几分的随意，不是更加的让人无趣。”
官威如势。
哪怕是一席白丁，也不能让人小觑。
“是。”
潘素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
徐长生闭着眼睛，静静的听曲儿。
外面不时的走入几个小厮，摆放着糕点，还有美丽的婢女，乖巧的跳着舞。
长袖善舞。
旗袍遮身。
好一副民国风花雪月图。
徐长生睁眼的刹那，一缕精光，让人无法直视，逼退众人。
旗袍侍女颤颤巍巍的跪在一旁。
深怕惹怒了他。
“大师。”
袁大都统挥了挥两根手指，一对士兵直接进来，就要将她们给拉走。
“袁大都统，你会错意了，她们很不错，让她们几个就在这里服侍我吧。”
“恩。”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
袁大都统挥了挥手。
手下的大头兵，赶紧弯腰离去。
“袁大都统，你想问什么？今天心情好，有问必答。”
“谢大师指点。”
袁大都统赶紧站起来，就要跪下。
“大都统，都民国了，哪里还实兴跪拜这一套。”
徐长生手里的折扇，轻轻的一动，阻止了袁大都统跪下去。
“大师，我现在赋闲在野，可有重掌朝纲的时候。”袁大头也不在藏着掖着，若不然，他也不会从白龙寺出来，知道徐长生刚踏足朝堂的时候就过来。
“你在白龙寺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每时每刻都在痛苦的煎熬。”
袁大都统凝重的看着窗外的残月。
“再等三个月。”
“奥。”
袁大都统无奈的点头。
“不要垂头丧气，到时候，你将飞龙在天，清廷中将无人可制衡与你，朝堂上下，无一不是看你脸色行事。”
“真的吗？”袁大都统兴奋的紧握着拳头。
“自然。”
“大师，我需要做什么？”
“一是等，二是军权，你的身后，乃是北洋几十万的大军，谁能耐你何？”徐长生提醒道。
“可那清廷的太后。”
“昨日黄花，大清都快不存在了，还哪里来的太后。”
“大师，到时候，我应该怎么做....。”
袁大都统二话不说的跪在地上，求教道。
哎！
徐长生叹了一口气。
“你想问的是那件事吗？”
“恩。”
袁大都统重重的跪拜在地。
潘素弹奏的琴弦，刹那之间，断裂开。
“走调了。”
袁大都统手指微动，小厮立马从外面再次拿进一把古筝。
“你先坐下，我在给你细细道来。”
徐长生吃了一口糕点。
酥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