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送去的那些,周大人说了好酱肉味儿好,跟他在京城时吃的一家很像……”蒋立平这般回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酱肉定然每次都少不了。
周瑶幽幽叹气,走的时候李青文也给她拿了几斤。
过年这天,蜡晒的差不多了,收起来放在盆里稍微一热,慢慢融化,然后把晾好的蜡烛外面蘸涂一层这个蜡。
外面这层蜡相对里面要坚硬些,蜡烛燃烧后,外面化的慢,里面的蜡油不容易溢出去。(注:4)
这是他在纪录片里看到的,当然,那里面处理外面这层蜡的手段更高明,李青文只能比葫芦画瓢,能画啥样就啥样。
李青文给他们解释时,大家就只有点头份,这心思实在太过巧妙,除了称赞没啥能说的。
过年这日,天将将黑,三个房子里都点上了蜡烛,烛光明亮无呛人的烟,就是想到这价钱,止不住的心疼。
蜡烛一点,大家伙眼睛就不住的往那个方向瞄,蒋立平拍着大腿,叹道:“老子辛苦卖命的时候点不起这东西,被流放到这地方,反而能享受上了,这去那说理!!”
其他人也颇有感触的点头。
李青宏和老孙以及另外两个人在后头和面,李茂群在翻铁锅里的油渣。
冬天的野物油脂厚,专把带油的肉切成小块,先推到锅里加点水煮,再用小火慢慢熬,从中午熬到现在,肉块里的油被熬出去,缩成了小小的一块块。
一边熬,一边把油往外舀,坛子里的油越来越多,原本一大锅的肉也缩成了一小堆。
浸透油的渣被李青文舀出一些,就着滚烫,倒进酸菜馅里,香味就冒出来了。
用菜刀把酸菜和油渣一起剁碎,再放葱沫、姜粉和大酱拌,酸菜馅就好了。
酸菜是去伙房拿的,他们非让李青文按个缸尝,因为这些缸不是一个人腌的,每个都觉得自己腌的最好,谁也不服谁,现在正好拿出来比一比。
吃了好几块酸菜芯,李青文都有点犯恶心了,最后每个缸都挑了两颗,要不他怕回不来,那些人一定会拉着他问,为啥挑他的,他的有啥好,自己的为啥不行……
油渣还软耷耷的时候,李青风和马永江就在这里蹲守半天了,李茂群觉得油渣熬干味道才好,现在吃就瞎了,让他俩等着。
俩人不跟他争,便去找李青文,知道他心软,禁不住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