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颜扬眉:“你的意思是我要害她?”
“我想不出别人。”齐和辰负手站在窗前:“她出身寒微,平时并不与你争抢。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赵真颜气笑了:“我可承受不起你这样的指控。听你这话里话外,好像我有多恶毒似的。齐和辰,我一腔真心对你,你就这么对我吗?”
她转身,吩咐道:“把家中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后宅下蛆,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看她一脸悲愤,神情不似作伪,齐和辰半信半疑:“真不是你?”
“孰是孰非,一审便知!”赵真颜不看他,看着聚集在院子里的下人,道:“家中出了许多事,你们这些人中,肯定有人使了坏。我懒得一个个审问,也不想伤及无辜,这样吧,谁要是说了有用的消息,我赏他一两银子。”
众人面面相觑,有两个婆子上前,说看到刘婵婵的丫鬟半夜鬼鬼祟祟从后门跑出去。
齐和辰微微皱眉。
赵真颜已经命人押了丫鬟过来:“老实说吧,大半夜跑出去做甚?”
丫鬟身子微微颤抖着,颤声道:“奴婢代姨娘回刘家送些东西。”
“你这是把我当蠢货?”赵真颜看向齐和辰:“我从来没有约束过家里的下人,也没有不让婵姨娘回娘家。大半夜出门,一定不是为了此事。”
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丫鬟:“我记得你有一个心上人,若你老实招认,我会给你备一副嫁妆,亲自帮你俩筹备婚事。”
丫鬟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若不然,我就让你二人做一对残了的鸳鸯。”赵真颜摸着下巴:“你说是断手好,还是断脚好?”
她语气带着微微的苦恼之意,像是在挑选午膳一般,丫鬟吓得魂飞魄散,看了一眼虚弱地站在门口的刘婵婵:“姨娘,对不起。”
刘婵婵面色苍白:“你别污蔑我。”
“不是污蔑。”丫鬟深深磕下头去:“公子,是姨娘……她说夫人下手狠辣,怕是不会留她性命,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假装中毒,让您恶了夫人。”
其实,丫鬟没说出口的是刘婵婵的计谋不止于此,她甚至还想劝齐和辰对夫人下暗手。
赵真颜像是知道还有下文一般:“还有呢?”又补充道:“你只有和盘托出,我才会履行承诺。”
刘婵婵睚眦欲裂:“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