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不可置信,做了多年的富家夫人,她说不出难听的话,气得脸色涨红:“你……太过分了。”
语罢,拂袖而去。
柳纭娘在她身后扬声喊:“你要是真心撮合我二人,就别去找葛根告状,否则,我们俩又要因你吵架。”
严松雨闻言,险些摔一跤,恶狠狠瞪了回来。
柳纭娘也瞪:“眼睛大了不起?”
严松雨:“……”
两人吵闹一场,周围的邻居都看到了,有大娘好奇问:“满月,这就是广平他娘吗?”
一整条街的人都知道张满月嫁了一个和离过的男人,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严松雨,只知道葛家没有和那女人反目成仇,还当亲戚处着。
“是。”柳纭娘满脸嘲讽:“我们夫妻吵架,她这是好心好意来撮合呢,可惜我不领情。”
大娘面色一言难尽。
柳纭娘并没闲着,只这半日,就给葛广玉找了个学做点心的活计,葛广兴也被她塞去了医馆,不在乎工钱,能学手艺就行。
葛根没有上门来,傍晚时,燕娘来了。
对着这个便宜儿媳,柳纭娘是一点好脸色都无,道:“若是来请我回去的,就不用开口了。”
燕娘叹口气:“娘,这银子要花在刀刃上,礼尚往来本也应该。你为这个事生气,实在是……”
“我爹娘都没管这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我。”柳纭娘不冷不热道:“我知道你的来意,家中没人做饭,又刚花了大笔银子,应该是不想花银子买饭,特意请我回去伺候你们一家吧?”
一猜就中。
燕娘来此,确实是请她回家的。也确实是想省着点银子在家里开伙。她自己有孕,打下手还行,一个人做饭对她来说挺艰难。
她不觉得来请婆婆有何不对,葛家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人活着就得做点事,帮着家里省银子本也应该。
“娘,都是一家人,说伺候也忒难听了。”燕娘一脸不赞同:“你总不能常年住在外祖家吧?广玉和广兴也不是小孩子,回来玩上半天还行,一直住着,那不是惹人嫌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