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不知道?药粉冒充假血,呕出来三个时辰后依然是鲜红的,真血却会变成褐色。杜玉章,你难道指望用这下流的法子,蒙骗朕一生一世?”
方才握住杜玉章的手,他掌心里也沾满了鲜血。他单手抬起杜玉章的脸,将血都抹在他的脸上。
“你看看你。眼窝发青,脸色惨白,若不是了解你的为人,还当真以为你是病入膏肓,离死不远了!朕当真是太心软,昨夜居然还有些担忧,后悔没有派人去救你……却是韩渊多管闲事!就该冷眼看着你悬壶巷里这场好戏,到底怎么收场?”
“昨夜……陛下……没有救我?”
杜玉章愣住了。他喘息着抬头,
“……可昨夜韩渊赶来救我……是我派人向陛下求救,所以韩大人才……”
“那是韩渊自作主张!”
李广宁厉声打断杜玉章。
“他身为朝堂重臣,私自跑到什么悬壶巷!还擅自动用朝廷官兵,朕还没有治他的罪!若按照朕的意思,就不该去救你!”
“不该……救我?”
杜玉章怔怔听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