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终于能扶着床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就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杜卿,怎么现在架子这么大了?朕来了,你竟然不来迎驾?嗯?”
话音未落,房门推开。杜玉章抬起头,看到李广宁站在门外。
“臣见过陛下……”
杜玉章向前迈了一步,腿根竟然是一热。杜玉章知道,这是血流从伤处涌了出来。
原本的伤口早已止血。这想必是他动作大了,伤口才长出的嫩肉再次被撕裂开。
这种撕裂伤本就折磨人,又处在那样要害部位。腿根娇嫩处,平时撞狠了,都会叫人疼得打滚这可是活生生地撕开,等到麻药过去,还不知得疼成什么样子?
但杜玉章顾不得这些。他强撑着对李广宁一笑,扑通跪在地上。
“臣重病在身,衣冠不整,只怕冲撞了陛下。本想好好整理一番,却没来得及,还望陛下恕罪。”
“衣冠不整?你还介意这个?”李广宁嘲弄地笑了一声,“你这妖孽,身上哪一寸朕没有见过?起来吧。”
杜玉章想要起身。可才一使劲,他眼前一暗,几乎跌坐地上。
“怎么?朕已经准你起来了,杜卿还赖在地上做什么?”
“……”
杜玉章又试了几次,但他两腿打颤,身子虚软,怎么站得起来?他急得两眼泛红,汗湿胸背若当真站不起来,李广宁追究了,这奇耻大辱岂不就瞒不住了?
“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