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给,只怕他心中不悦,真的能做出血书传信的事情来。他想要什么就都给他吧……别逼他行事极端,伤了自己。”
“那……陛下,我在一边看着他吧。他写些什么,我也好回来向陛下禀报,免得陛下心中惦记着。”
“不用。他写什么,都随他高兴,你不必管他。”
“那怎么行?万一他对陛下不利……”
“不利?”李广宁面上浮起一个苦笑,“我还真没有想过,他会对我不利若真是那样,你就当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总之你别干扰他,随便他写什么。他高兴就好。”
李广宁从没有对谁这样纵容过。秦凌惊疑不定,忍不住问,
“陛下,您之前封锁城门,也是为了他。对那位杜公子,您真的这样在乎?”
此刻,淮何不在。没人管束他,秦凌说起话来更加随便,毫不避讳。偏李广宁精神恍惚,也没有怪罪他。
“不只是在意。朕已经不知如何做,才能叫他高兴起来。更别提,能让他心甘情愿留在朕身边了。”
李广宁眼眸深沉,面容沉重。他轻叹口气,
“只要他别不高兴,其他的,都只能往后摆了。他想要写信给谁,难道朕还真的能拦?”
“陛下,为何不可?喜欢之人,强行留下就是!以陛下身份……”
话才说到一半,李广宁突然转头,看他一眼。那眼神带着寒意,秦凌心中突地一跳,忙低头请罪。
“陛下恕罪,是臣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