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章?说话啊。哪里叫你不高兴了,惹你发脾气?”
“没有的,宁公子。我只是单纯觉得,你我走得太近了些。”
“什么叫太近了些?真是胡说八道,乱耍性子。”
“宁公子,我没有性子。”
“你没有性子?你若没有性子,那……”
……那我东宫里头的杏子树是被谁砍了的?大雨天我在书房外面叩了半个多时辰的门,里面是被谁反锁上的?就因为我夸王翰林的字写得比你好,气得一晚上不吃饭,最后我一勺一勺喂进去那一碗粥,又是进了谁的肚子?
一大箩筐的话又被李广宁生生咽回肚子里。杜玉章说他没性子那就没性子吧,别在这儿节骨眼上逆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何与他生气,可好歹缓和了些。这要是再将他的小性子激起来,那可麻烦了。
李广宁看着杜玉章,恍惚间像是回到了过去的好时光。
他柔声道,
“我不觉得有什么太近。你我个性相投,这有什么错?”
“……”
“你说来说去,还是想与我疏远。”
宁公子的声音从杜玉章头顶响起。
“不然,你为什么一定要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