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当真如此严重?”
杜玉章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那陛下那里……”
“这种事,却没必要让陛下知道了。”
“杜大人,有时候我觉着你的心,是真的狠。”
韩渊神色复杂,站起身来,
“可我却说不出,你到底是对自己狠,还是对陛下狠。”
杜玉章垂头想了想,微微一笑。
“其实都是一样的。我和陛下的事情,纠缠太多,根本说不清了。原本我怨恨他,也恐惧他,连想起来他也不敢。但这次阴差阳错又再会,我自己也在死生之间徘徊着,昏迷数日,动弹不得,却还有知觉。
陛下在我榻边守了数日,不知说了多少话。我才知道,不仅仅是陛下不懂我,其实我也并不懂陛下。再醒过来时,我发觉自己却没那么恨他了,也不那么怕他。只是……都已经到了今日了,却没什么可多说的。陛下喜欢怀着希望,那就让他去,我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