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供,还如方才陛下在时一样。”
王礼声音很轻,“他还是坚持说,是来给杜大人送药的。他说,杜大人是必死无疑,必须有人替他用自己的血缓了药效,才能救得了他。侍卫们怎么刑讯,他就是不肯改口。”
“那个用自己血缓解药效的人,会怎么样?”
“他说……不过是一杯血,什么事都不会有。反正须得心甘情愿,不然也没有用。没人愿意,就大不了看着杜大人……死在半途罢了。”
“呵。”
李广宁握住杜玉章的那只手,缓缓收紧了。
“这样明显的一个圈套,就等着朕向下跳?那个木清,是他自己蠢,还是觉得朕这样蠢!”
“陛下……”
“你说,这以血饲药,真的能叫玉章缓解痛苦,救他的命吗?”
“陛下!”
王礼悚然一惊,急急劝道,
“这人明显不怀好意,手段更是邪异!陛下也知道这是圈套,万不能被他伎俩所惑啊!”
“你不必劝。朕该如何,朕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