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韩渊沉吟道,
“他们早就有能力攻破山梁,迟迟未动手,我猜是有所目的。要么是那个木清没逃出来,陛下用他的性命作为筹码,双方还在僵持;要么是木朗想生擒陛下,好用来要挟大燕……无论哪种,我们都不能逼得他们狗急跳墙。不然,他们只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攻破山谷,捉到陛下,到时候刀剑无眼,陛下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那……现在能怎么办?”
韩渊抬头看了看天色。此刻天色尚好,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到傍晚了。
“我听说西蛮有一种信燕,只要知道哨子声调,就能指挥信燕送信。徐将军,你可有这种东西?”
……
山谷中。
李广宁来到杜玉章房间时,杜玉章也正在等他。那人坐起了身,正伸着脖子焦急地向门外望。看到李广宁进来,他像是松了口气。
“陛下,外面很喧闹。出了什么事了?”
“平谷关在练兵,却不知怎么练到了这边来。我是微服私访,又不好责怪徐浩然惊扰圣驾。哎……”
李广宁怕杜玉章害怕,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他在杜玉章身边坐下,
“打扰了你,你担待些吧。”
“平谷关?”杜玉章看他一眼,“我还以为,该是与我师兄有关。”
“……”
李广宁将他揽在怀里,叫他靠在自己胸膛上。
“不论与谁有关,我保你平安无事。你不用害怕,乖乖吃你的药,养你的病。好么?”
“……好。”
又静静坐了一会。李广宁还在等黄大夫的消息那遮盖血腥气的药物,却不知他何时能配出来?不然,要哄杜玉章喝下自己的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杜玉章却也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倒好像希望能拖延一时,就拖延一时似的。
“陛下,您还记得那一年五月初三……?”
“嗯,怎么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