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我看你是不想!这工地为何不停?你有没有诚意?”
“这工地不能停。就算族叔真的将我带回去,动刑处罚,这工地也不会停的。族叔,实不相瞒,在开工之前我已经将所有费用悉数结清,就算您现在将我处死,这工程也不可能停下了。这是堤坝,是漳州府尹主持的工程,事关重大国法有规定,堤坝水利绝不容破坏。族叔,您该知道,这堤坝只能建,不能拆的。”
那族叔脸色瞬间青了。
他们徐家早就与宰相有了协议,原以为能够用这一场洪水来逼迫徐大人就范。将徐大人扣留在京城几日,就是让他再来不及筹措银两。就算他回到府中打算卖田地,徐家也会百般阻挠,不让他成功。
谁能想到,竟然被张煜事先识破,抢先一步?不,何止一步!据说他连夜卖了田产拿到银钱,当即找到人员开工修建,日日连轴转,等到徐家赶到时,不仅筹措钱粮木已成舟,就连堤坝也已经建成了多半。
更没想到,他竟然搬出来国法规定,胁迫徐家接受堤坝建成的结果……那他们还拿什么去控制徐大人?岂不是真的功亏一篑,又怎么向宰相交代?
“你……张煜,你真以为我们徐家不敢取你性命?你私自卖了我们徐家的田产!少爷知道这件事吗?啊?”
“他不知道。”
“哈,那你可知道,若你当真是我们徐家的媳妇,不经过家中男人同意就私卖祖产,家法中当如何处置?”
“……我知道。”
“此刻,你该庆幸你是个男人,只需被送往官府,承担你盗卖旁人私产的罪过。”
那族叔恶意地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