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一个接一个,祁凤霄,这香我什么时候能上完?”
他的嗓音听起来还算平静,因长久不曾开口显得沙哑难听,有深重的痛苦透过话语中的每一个字传递出来,却没有人倾听。
有些时候人宁愿做一个死人,也不愿意做那个活着上香的人。
后来风雨渐盛,温姝颤抖的手再也点不起来地上的纸钱了。
他像是从水中被捞出来一遍,冷雨打湿他的头发和衣裳。
“我一个人也可以报仇。我会杀了所有害过我的人,只是害你的人又是谁?是陛下吗?”
没有人回答他。
“你对我有情?是男人对女人,还是男人对男人?男人对男人也能生情谊?”
温姝从来不信男子能对男子生什么情谊。
他一路走来,所经诸事皆噩梦,所遇之人皆恶鬼,易欢陈司礼陛下之流哪一个又对他有半分情谊。
“可我知道的太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