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说话,年轻禁卫长出口气,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他就说嘛这天子脚下哪来的那么多可疑份子,活腻了吗。
“行了你进去吧。”
那汉子接过自己的木牌,憨厚一笑,往后头的城门走去。
就在他即将进城的时候,老禁卫突然开口:“等一下,你东西掉了。”
汉子转身,取下瓜皮帽挠了下自己难道,“官老爷啥东西掉了啊。”
“在这。”老禁卫用脚尖点了点案脚的位置,然后拿了块木牌避开汉子视线不动声色的扔在地上。
汉子走到岸边蹲下,捡起那木块,双手递给老禁卫,“官老爷这不是我的东西。”
老禁卫注意到他双手的瞬间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拽起身旁的小徒弟,一脚踹在书案上届着传来的推力飞速后退,同时爆喝一声,“杀了这个狄戎探子!”
变化只在瞬间。
年轻禁卫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师父,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这,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禁卫闻声而动,数十个人将那汉子团团围住,雪亮的枪尖齐刷刷指向中间那人。
光线照在枪尖上折射出冷光,冷光照在那汉子脸上,他忽的笑了露出口白牙,“官老爷是不是弄错了。”
年轻禁卫这时才发现那憨厚汉子长了双鹰目,泛着摄人的凶光。
“直接杀了。”
汉子随手将木牌捏成粉末,不知从哪里拿出把锋利的匕首,冷冷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禁卫。
纵使他悍勇异常也双拳难敌四手,半刻钟倒在城门口,身上数个血窟窿汨汨往外淌着血水,咽气之前,他忽然诡异的笑了下,然后看向老禁卫喉头痉挛着吐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
年轻禁卫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只觉喉咙干涩,他问:“师父这人说的啥。”
老禁卫狞笑一声,“说他是个狗娘养的杂种。”
他踹了脚年轻禁卫,“问问问,小兔崽子,还不去维持秩序,瞧瞧都乱成啥样了。”
年轻禁卫抱着被踢的小腿,“再问一句,最后一句,师父你咋不说抓活的,这人被抓住应该能问出不少东西吧。”
“狄戎人不会被俘虏,你以后经历的多了就懂了。”
前头进城的孙二狗上了辆去青龙街的驴车,车上坐了对母女还有位上了年纪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