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爷将手放置铜盆中蘸了蘸,沾了一层水气,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叹息道:“杏娘回来了,且去看看。”
“老爷宽心,大娘子就是再不喜郎君,也是亲姐弟,她再怎样也不会在郎君灵前闹事。老爷与娘子好好分说,让她将歹人交出来便是。”管事边说边递上擦手用的麻布。
杜老爷接过麻布苦笑一声:“她从未将伤儿看作亲弟,在她眼中伤儿是我背弃她们母女的明证,恨不得他死了才干净,此行恐怕多有不顺。”
“老爷,如今郎君早亡,娘子是就是您仅存的血脉,万不可与她再起冲突啊。”管事苦口婆心的劝慰。
经过一夜,杜老爷已不复癫狂之态,他也是久历风雨,青年征战,中年丧妻,晚年丧子,一生满是悲怆,连嫡女也与他离心背德。
黄知翁小院。
杜春杏带来的护院将小院团团围住,鸟兽不入。
宋凌三人呈品字形在屋中察看。
“锦年你确认昨夜刺客果真没再出去过?”杜春杏托着一盏油灯拧眉道。
此前三人在祖祠中一合计,决定先行探查发现杜少伤尸体处。
按理说昨夜刚发现杜少伤尸体时就该将此地挖地三尺探个清楚。
但在宋凌有意放纵下他和罗锦年直接被押在祖祠,而杜老爷也像是伤心过度忘了这茬。
此地竟然神奇的一直没人来探查,直到现在。
罗锦年警惕的环视四周,生怕从墙角门缝里蹦出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