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樾没为此和林一年说什么,也没显露出任何情绪,自己烦在心底。
而他一直有个原则,那就是从不干涉林一年,包括不限于交友等任何私生活。
这么一来,边樾兀自烦着,边烦边忙工作,林一年泡在学校里,进度暂缓。
林一年反而挺愁的,想着掰都掰到55%了,说不动就不动了,前路遥遥,吃饭都叹了口气。
叶述诚笑问:“叹什么气?说说看,还能有什么让你烦心的。”
林一年摆摆手:“没什么。”
叶述诚:“你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
林一年一顿,回视叶述诚,某个瞬间还真挺想把眼下纠结的事和对边樾的喜欢倾诉倾诉、分享一下,但那一瞬间过去,林一年又不想说了。
他和边樾,不足为外人道也。
叶述诚见状,玩笑地感慨:“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林一年嗔怪:“谁没秘密啊。”
两人正吃午饭,林一年吃了一半,手肘往桌上一搭,咬了下筷子,道:“我叹气是因为”
林一年讨巧的直说了是谁,但内容含糊,“我叹气当然是因为边樾啊。”
叶述诚:“边樾怎么了。”
林一年:“他忙啊,都没时间理我。”推进度。
叶述诚幽幽道:“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林一年耸肩。
叶述诚又道:“边樾现在自己独自创业,家里什么态度?我听你提过他家,家业挺大的,又是独生子,应该会希望他早点毕业回去,继承家业,帮忙分担承担一下家里的责任吧。”
林一年一顿。
叶述诚又语气平和地说道:“像他这种家庭,应该也会给他安排门当户对的女孩儿,早点结婚早点安顿下来吧?”
林一年吃不下了,饱了。
他有点不服气,问叶述诚:“他这种家庭怎么了?我不是和他一样?”
叶述诚笑笑,十分包容,全然不在意林一年这有点冲的口气,回:“你不是说你不用继承家业,家里早给安排好信托基金了吗。”
林一年想到什么相亲、立业、成家,已经连食堂都不想呆了这恰恰都是他最不喜欢的话题,无论现在弯了,还是从先直的时候这些有什么好聊的,没劲。何况聊的还是边樾。
林一年不吃了,筷子往托盘上一放,起身就要端走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