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身体里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出现了,水杯从缪存手里松开,又咚得一声跌下床,骨碌碌地滚了好远。原来里面根本就没水呢。
缪存被吻得气喘吁吁的,一手贴着骆明翰的胸口,搞不清是不是想推他。
“不是让我不准再咬你吗?”骆明翰低哑着声音。
缪存翻过身,老老实实地平躺了回去:“晚安。”
雨到了第二天也还没停,而且下游发大水了,河水暴涨漫过了农田,一直漫进了村子。小姨的村子虽然没那么严重,但路上也被淹得差不多了。所有的农忙都不得不暂歇,小姨父忙着把孔雀啊鸡呀赶到竹楼的二楼去,小姨披着雨蓑来给两人送早饭,骆明翰一脸苍白地开了门,下巴上冒出青黑胡茬,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颓。
“病了?”小姨吓一跳。
骆明翰摇摇头,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给我一片退烧药。”
等过来收碗筷时,便依言递给他一片退烧药,还额外拎了两热水壶过来。
“要不然回去躺着?”
缪存在画架前坐着,骆明翰看了他一眼,对小姨说:“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下雨了无风景可画,缪存随便画着室内的静物,骆明翰问:“为什么不画那条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