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缪存轻轻推他一下,声音也很低:“……你压到我了,快走开。”
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不能跟一个盲人计较。
“我昨天做梦了。”
“啊?”
骆明翰就着这个姿势杜撰他的梦,“梦到你,但是已经想不起你的样子了。”
“什么?”缪存一瞬间有些恼怒:“不是你说的吗,只要见过了,就算以后都看不见,闭上眼的时候我也还是在你心里。”
骆明翰看见了他的恼怒,虽然还是很朦胧模糊的,但还是勾了下唇,“是我高估了你的地位,现在就已经忘了。”
缪存:“……”
“你长什么样子?”
“我……”缪存张了张唇,更恼怒了,有病啊,这怎么形容?
骆明翰抬起一只手,停在了缪存的脸颊上,大拇指指腹贴着缪存眼底的柔软。缪存身体紧绷,受惊地抖了一下,骆明翰“嘘”了一声,“别动,让我回忆一下。”
从额头开始,骆明翰的指腹温柔地抚摸。
抚摸他薄薄的眼皮,感受到缪存的眼睛在他手指下不自然地颤动,继而顺从地闭上了眼。触到他长而纤巧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翕动。
骆明翰勾了勾唇,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亲眼看见缪存的紧张和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