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上方的点滴瓶,发现还剩最后三分之一。
“再十分钟就可以回去了。”罗清培说。
武音重新转回去,闭上眼,不过这次没再睡着,反而越来越清醒。
她听到罗清培轻手轻脚出去叫来护士拔针,之后摸了把她的后脑勺又没了动静,半晌后武音暗叹了口气自己坐起身。
罗清培扶了她一把,随后蹲身给她穿鞋。
“不用!”武音一脸惊悚的缩脚。
罗清培握住她的脚踝,不管不顾的给套了上去。
鞋子是武音以前最不喜欢的半高跟,职场转换的问题,现在也成了她的日常配备。
罗清培想到什么,莞尔笑说:“十八岁成年,你变着法死活要我给你穿鞋,那画面好像还在眼前,时间真快。”
武音下地跺了跺脚,没什么反应的说:“走了。”
她压根没有什么心情跟罗清培回忆那些算得上美好的过往,很多漂亮的表象,所带出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路上两人沉在各自的情绪里都没说话,罗清培将她送到家,自己另外打车走了。
之后就是一段时间的假期,不过忙习惯了的人,一下子空下来难免有点无所适从。
隔了一天她去了绍文慧那边。
“跟你一样,感冒了,没什么大问题。”看到武音过来,绍文慧明显挺高兴,“今天吃了饭走吧,还是在家住几天。”
“不住了,你人没事就行。”
绍文慧现在就是个阔太太,每天的日程就是吃喝玩乐,不过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最多就跟人打会麻将,或跟人结伴出去逛个街。
其他陶冶情操的东西她鲜少去碰,市井的底子,深入骨髓后总归再难抽离。
中午吃饭就她们两人,绍文慧亲自下的厨,以前能聊的就不多,这两年隔阂一多,就更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一顿饭前后下来都没三句话。
武音原本打算吃完就走,绍文慧硬是留她,罗耀新今晚有应酬回不来,武音迟疑了下还是妥协了。
回屋里睡了会觉,又上网查了些东西。
手机上有田唯一的慰问信息过来,武音简单回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