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音不注意的档口,张雅菲说:“张耀确实捧出过比较有影响力的国模,但是那边的剥削力度也是业内公开的,你跟着他走既辜负了武音的心意,又把自己逼入了火坑,值得吗?”
田唯一俯身把箱子往里推了点,直起身子,关上车门。
他说:“我没有别的选择。”
当罗清培站到破败不堪的自己面前,用着武音兄长的身份告诉他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请你离我妹远一点。”
彼时他正蹲地上把他妈捡来的塑料瓶装蛇皮袋堆起来,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不说,更是灰头土脸没一处能看的。
他像被踩进雨后泥泞土壤里的杂草,折了脊梁,烂了叶尖,连个头都抬不起来。
人的阶级划分在这一刻明显无比,对比跟武音交好的关系,他发现自己的自尊更为重要。
张雅菲说:“祝你好运。”
“谢谢。”
东西全部搬上车,跟田唯一告别,离开了这个乱糟糟的小区。
武音给田唯一的理由倒也不是假的,现在确实是每天都得回家吃饭,罗耀新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更明白了天伦之乐的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