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可能......这就是伯爵的性格罢了,但这种做法不管是物资补给还是日常交通都会很不方便吧?何必呢?”
“他应该是在躲避什么东西吧。”
“什么?会有什么竟然能威胁到堂堂一名领主呢?”
瑗并未回答,只是轻伏住窗沿,耐心的沉默着。半晌后,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她双眸内映照的只有古堡外满天繁盛的色彩。
“不知道。”
见到我焦急的神情,瑗终于站直了身子,盯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难道会是大家都在躲着他吗?”
“这......”
我没了底,甚至不明白瑗是认真的还是随口一说,她的猜测确实相当合理,但在这祥和的旷野内,又究竟隐藏着何种诡秘的存在呢?
“喂,你们要腻歪到什么时候?”
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带着不耐烦的阴阳怪气是谁发出的,等到我整理好表情回过头,出现在视线中的果然是瑶那副略带愠怒的面孔,
“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想让我背你吗?”
女孩不依不饶的训斥完我后翻了个极为夸张的白眼,重新大踏步的走到紧闭的大门边,用力一推,开启了那副横亘与城堡内外世界间的壁障。
和煦的光芒鱼跃般涌入,将仅存的阴影一并掩埋在了辉煌的旭日的金辉下。顺着一尘不染的门扉,以及墙壁上古朴典雅的雕文,一栋略有些破旧的建筑就这么诡异的矗立在城堡外几十米开外的原野上。
“奇怪。”
我注视着那比城堡的装潢稍逊几分的两层建筑,有些疑惑的呢喃着,
“他们为什么要单独将医务室分离出去呢?”
“估计是害怕传染之类的吧,毕竟谁知却去里面的人都得的什么怪病。
瑶的解释少有的中肯,基本上和我的猜想也大差不离。根据目前的经历而言,这地方所处的时代估计也就比中世纪稍远一些,在对抗疾病的手段上也就是这些常见的手段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进到眼前那座阴沉的病院内,我原先激昂的情绪一下就少了大半,可更另人不快的是,就在刚才我们驻步观察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也同时迈出了医务室的大门,那笔挺的西装,恭敬又僵硬的姿态,彻底将我为数不多的期待变作了折磨。
“弗兰?他在这儿干嘛?”
瑶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毕竟此时此刻,弗兰存在的唯一意义也就是监视我们的行动了,但他是怎么做到分开那么久后还能精确的预判我们的行踪呢?巧合吗?还是说有什么我们没有发觉的问题?
但可惜的是,残酷的现实并未给我反思的时间,那名怪异的侍者正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以坚实且稳健的步伐朝我们走来,就像是终于等到了猎物的蜘蛛一样,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
终于,弗兰站到了我的面前,那双碧绿的瞳孔依旧是深不可测,
“先生,以及两位美丽的女士中午好,能在此遇见三位——”
我的心情已沉到谷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说出那句虚假、干枯到蹩脚的感叹,
“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