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多久没人来过了?”
此时,这位尽职尽责的侍从正擦拭着一盏不知从哪儿摸出的吱呀作响的油灯,甚至连头都未抬一下。
“很久了吧,一个月?半年?我也不大记得了,这段时间没有爆发过流感之类的疾病,佣人们也很少受伤。”
终于,他调试好了这老旧的器械,一团忽明忽暗的橙黄色火苗摇曳的舔舐起被熏的发黑的玻璃罩来,将杯水车薪的光芒投进了医务室黑暗逼仄的角落。
“不过各位放心,正是因为很久未接收病人,再加上医护每次治疗后的消毒措施,所以现在倒是完全不用再担心病菌的威胁了。”
弗兰边说着,边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用极具涵养的微笑向瑗点头示意道,
“一至二层的灯我已经提前点好了,如果医师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大可直接问我。”
“好,好......”
“所以,瑗医师?”
“嗯?怎么了?”
瑗似乎还未回过神来,被弗兰注视了几秒后,才如梦方醒地说道
“啊,我想想,我想——诶?对了,你刚才说,有些关于黑迪亚斯城堡的传闻?是指......什么呢?”
弗兰手中的灯光在他立体的五官旁勾勒出浅淡的阴影,在瑗说出“传闻”二字的
同时,他的眉梢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
“传闻?瑗医师,请恕我冒昧,这与夫人的病情有关系吗?”
“啧。”
我轻吸了口凉气,一是发觉到对于我们这些明知切斯特是装病的人而言,那些莫名蹦出来的线索反而显得更有吸引力,不经意间就有可能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来,二是惊讶于作为一名仆人,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弗兰所担任的职位,但他敢如此直接的诘问伯爵的贵客,倒是有些难以理解了。
“那个,没什么好疑惑的。”
看到瑗还在发懵,我便及时接过话茬,迈步插到她与弗兰之间,故作轻松的解释道,
“很多病源的信息都潜藏在周围的环境,或许是当地居民的生活习惯,又或许是一些不为外人熟知的习俗,甚至在有些情况下,捕风捉影的言语也能提供关键的思路。”
最后,我两手一摊,有些流氓的搬出切斯特隐晦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