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轻微的闪烁,我从魂簠内部唤出电子表戴在了左腕,
“一点十五。”
看了眼其上暗绿的数字,我小心翼翼的将表盘塞进了衣袖下方。
“现在怎么办?”
瑗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四下张望的同时依然紧紧贴在我的身边,要是放在平时,如此近的距离多少会让我老脸一红,但放在现在,我却完全没心情去分辨手臂碰到的都是些什么部位。
“先在附近简单观察一会儿,然后再朝看起来最安全的方向前进。”
简单构思后,我向瑗说出了暂时的计划,她也乖巧的点点头,跟上我的步伐迈步向着这废弃的监牢中央走去。
极度寂静的空间内连石子翻滚的声音都变得犹如雷鸣,随着手电的照射我逐渐认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首先很明显,这里既然被称作地牢那肯定是少不了牢房的,而不巧的是,我们此刻就正处在其中一个集中关押犯人、歹徒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的方。
我不知道整个地牢的大小,但眼前的这处空间到是比我想象中的要缩水太多,与其说它是监牢,倒不如说是条两头疏通、长约五十米的走廊,只是这长廊的一面是青灰的墙壁,另一面是被锈蚀的栏杆所分隔出的十数个相似的牢房,而其中靠墙的那侧还能看见我们来到时的通道。
我举着手电,缓步走到长廊的一头,然后一间一间的仔细搜寻着,企图发现什么值得收藏的线索。但可惜的是,直至我扫完了所有或完整或残破的牢狱后,仍旧是一无所获,在那些锈蚀的大门背后除了发霉的茅草外,就是些随处散落的骨节。
注视着其中一块形状像是脚掌的断骨我慢慢蹲下身来,毛骨悚然的同时不免猜测起来。
“嘶——为什么这东西还在这儿。”
我一边观察者骨骼整齐的断面,一边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或许是疏于管理。”
瑗站在我身后,半掩着面孔念叨着,
“但更有可能的是地牢突然遭到了废弃,他们甚至连搬走尸体的时间都没有。”
听到她的解释我顿觉得后脊发凉,但还是壮着胆子反驳道,
“不,我觉得后者有些说不通,假如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这里单单留下了一小块残骸,其他的部位呢?”
说罢,我和瑶互相盯着对方,却没有一个人敢讲出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