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瑗回答着,双目始终牢牢锁在我失落的面孔上,
“没关系。”
长夜之始,窗外闪烁着寂寥的星光,
“有现在,就够了。”
哪怕是过去了这么久,我也依然难以理解瑗仿佛置身事外般的心态,但庭院内已然刮起了清凉的微风,那些思绪,便随之而散。
树叶知晓自己终将落回地面,但它们却从不会选择早一日枯萎。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如流水般自然。
简单的寒暄后,瑗小心拉起被褥,盖在了始终未曾苏醒的瑶身上,而她也很快不敌汹涌的睡意,不久房间中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独站在窗台边,我思索着白天发生的种种,试图找出明日见到伯爵夫人时可行的方案,可越是考虑,我便越觉得无望,且不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内忧外患的窘境,哪怕退一万步来讲,毫无医术的我们又该如何骗过伯爵呢?搞不好到时候都会变成枪下亡魂。
“这个老东西,怎么就不能给我搞些医学知识呢?”
一想到隹煞有介事的准备工作,我就气得浑身发抖,看来他也没说的那么靠谱,不论别的,单就这种一上来肯定会发生的事情多少得有点防范吧,可他换来的却基本上都是些看不到眉目的破铜烂铁,唯一有用的shǒu • qiāng在对上训练有素的警备时,也显得无比杯水车薪。
正在我想着法骂他时,楼下的庭院中却突兀地冒出了两道黑影。
“靠?”
或许是有了曾今的经验,我立马闪身钻到了窗台下方,只露出一双浑圆的双眼。
黑影的动作显得十分笨拙,而在他们手中似乎还抱着某种长条形的物体,仔细观察后,我才大致认出了这俩人的身份,
“这不是伯爵的警卫吗?他们在干嘛?”
在庭院修剪整齐的灌木内,两名警卫就像是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木枝被粗暴折断的声不时响起,甚至让我怀疑他们在做的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行动。
虽然我的位置比较安全,但出于担忧,我还是没敢探出头去仔细观察,只是依稀感觉他们手中拿的应该不是家具,而是更类似于草席的圆柱状、且带有一定韧性的东西。只是作为尊贵的伯爵,会用到这种平民的物件吗?
“有人——”
猝然,正当我醉心于分析楼下的异常时,漆黑的房间内却响起了诡谲的低呼,我如同惊弓之鸟,顿时条件反射般将手伸至腰边,微薄的白光闪过,食指便已卡进了shǒu • qiāng的扳机。
“谁?!”
我恶狠狠的吼道,全然不在乎会吵醒熟睡的瑶和瑗,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