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拿钥匙开了门,一个穿着劳动服的男人走进来,看到我们愣了一下,“啊?原来有人啊,秦管家你好,这位应该就是杨少爷了吧?”
“你是谁?怎么会有这个房子的钥匙?”秦叔口气很不好。
“啊,不好意思啊,我们是搬家公司的,杨先生吩咐我们把杨少爷的东西搬来这里,钥匙也是杨先生给的。”
这样啊,“那么搬进来吧。”我淡淡说,看来是被彻底赶出家门了。
男人招呼其他工人搬东西,不一会就说搬完了,也不太多嘛。
“杨少爷,就是这些了,杨先生说了那些不好搬的就丢掉了。”
又是这样,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气闷,回过神,他们还在看我。
“各位还在等什么?怎么杨先生还没付贵公司搬家费吗?”我怒极反笑,他们在等着看我笑话吗?
那人立刻媚笑着说:“哪能呐,那我们就告辞了,杨少爷慢慢收拾。”
人走后,我走到窗台,看着外面晴朗的天,“小少爷……”听到秦叔担心的声音我转过身对他及其灿烂一笑,还是那句老话,“我没事。”
“我帮少爷收拾吧。”
“别忙了,我自己慢慢收拾就好了,也可以打发时间,我有件事想问秦叔,我们坐下说。”
“什么事尽管问吧。”
“秦叔你一直照顾我,应该知道我以前是不是一直有服用什么药物吗?医生说我的体质会严重的酒jīng过敏,但我的血液里含有酒jīng,还有含有高浓度的叫什么二甲烷酮的物质,应该是长期服用某种药物所致。”
“那么那种物质会对身体不好吗?”秦叔激动地问。
“是的,医生说我应该停止服用,会对肌ròu组织造成一定损伤,但是别担心,经过治疗,已经消除很多了,以后只要不要再服用,就会慢慢稀释的。”
“没有什么后遗症吗?”
“没有,医生说不会有事的。”其实损伤已经造成,我以后不可以进行剧烈运动,肌ròu会很容易受伤,但幸好我一点也不热衷于运动。
“没有就好,你一直在吃这种叫奎希的药,以抑制你的酒jīng过敏症。”秦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秦叔果然是秦叔,连杨卓飞的药都随身带着。
“我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吃的药?”
“我开始照顾你时,你已经在服药了,应该是你的母亲让你服的药,我想让你停止服食,但是你说是妈妈让你吃药,这样才能喝酒。”
“为什么?让会对酒jīng过敏的孩子喝酒?”杨卓飞你到底投生到什么样的家庭啊!
“你说你妈妈说你要会喝红酒,你爸爸才会喜欢你。”
我靠,这是什么烂理由?
“那么我的妈妈呢?也是不打算管我了?”
我突然觉得杨卓飞可怜,童年到底是怎么过的,连母亲都为了某种目的而利用他。
“……小少爷,你的母亲在你五岁时就去世了……”
“哦……”,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是吗,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小少爷,你是全部都忘记了,是吗?以前,你的母亲是你最重要的人之一,你经常提起她的。”
我发觉我不能一直躲避成为杨卓飞的现实了,我以后要活下去,就逃不开杨卓飞三个字的诅咒,而我要怎么才能扮演好杨卓飞?
我深吸一口气,“秦叔,我一醒过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睁开眼睛没人告诉我是谁?只是有人不停地说我shā • rén了,shā • rén了,我靠着有钱有势的老爸逃过一劫,我怎么还可以厚颜无耻地活着?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活着,所以我坚持下来了,在那段无亲无故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一个人,为了一个执着的目的活下来了,因为我一定要找一个能告诉我真相,告诉我活下去是对的人。秦叔,我现在只有你,别再离开我,求你不要因为我改变了而丢下我!”
我把脸扎进他的怀里,身体颤抖着仿佛就要支撑不住,我从醒来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所积聚的委屈、恐慌、无助,在这一刻释放出来,这一刻,我似乎就是杨卓飞,秦叔疼爱的杨卓飞,杨卓飞,我苏缇被你害得一无所有了,那么接收秦叔的关爱也是理所应当的,秦叔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