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我握紧了拳头。
“是的,你的转变总让人觉得不可置信,结果你还真是做了些不可置信的事,比如:跟受害者的家人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又比如,以另外的身份去接近人家父母。”
“周冠青,你想怎么样?!”他知道?知道多少?
“我想怎么样?你就想问问你,在撞死人家女儿之后,你怎么还有那个脸皮对人家父母装天真装无辜?哦,还博了个gān儿子的头衔。”
我几乎要窒息。
“想取得原谅?你以为这样就一劳永逸,你怎么不去问问人家说我是样卓飞,你们还认不认我当gān儿子?啊?”
喘不过气来,我眼前一片眩晕。
“这样就站不稳了?如果他们知道了你就是个敢做不敢为的骗子,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你又一次欺rǔ、打击、伤害他们?”
“周冠青,为什么?”我嘶吼起来。
“说了因为我想啊,那看你怎么可以面对被你伤害过的人还笑得那么幸福,”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照片,图片上我挽着妈妈散步,照片上的人看起来的确很幸福,但是那种幸福在周冠青面前已经脆弱得发抖了,似乎只要他轻轻chuī口气,就要分崩离析。
“你就是该痛痛苦苦地生活下去,而不是现在又家回,有人护着的样子,你不配得到原谅!”他的声音像咒诅砸向我。
“周冠青,你到底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扑上去抓住他的领襟,就这样把他勒死算了——
“不要摆出这么嗜血的表qíng,跟现在的你不适合。”
“人都有不能碰触的底线。”
“比起底线,我更喜欢‘代价’这个词……”
嘴巴被重重压住,景象突然崩裂,从身体深处涌起的心悸在咆哮……
下巴一阵剧痛,下唇被狠狠掰开,粘稠湿滑的石头伸进来,无所顾忌地扫动。
抑制不住的恶心,我就像吞了一对蚯蚓一样难受。
欺人太甚——
抓住书桌上的笔筒,扬起手往他头上狠狠砸去,他突然睁眼,擒着下巴的手劈在我的手骨上,断裂似的疼痛涌上来,笔筒摔在桌上,笔砸得满地都是。
“你又想伤害我,看看你吧笔筒砸下来的气势,你想杀了我吗?”他的话语中充满着偏执。
“伤害我的是你吧,周冠青,我林飞从不欠你什么,你没资格来找我所要所谓的代价,我不是……”
“飞飞你怎么不开门啊,我进来了——”莫里斯在门外叫道。
我们这个姿势——我反shexing要推开周冠青,他却放开我被钳制的双手,转而搂住我的腰,迅速凑到我嘴上咬了一下,妈的——,这次拳头着着实实地砸到他脸上。
“呵呵,卓飞你不要这么凶……”他还笑着说。
着急转身,莫里斯已经眯着眼站在哪里了,还是被看到了——,全身的力气突然就消失,没办法解释,他会怎么看我这个哥哥?和男人接吻,他会觉得我恶心吧?心里一片翻搅。
周。冠。青——,成功达到你的目的你得意了——
“哎呀小清粥,你的样子太难看了,你该不是做了什么不法之事,期的我哥打你吧?”
“我做了什么你不是看见了?”
“没啊,我没看见,不过小清粥你一贯行述不良,大概做的是让人极度不齿的事啦,你饭也齿了,就别死皮赖脸地呆在我家里,难不成你还想吃宵夜?”莫里斯一脸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的样子。
“卓越你怎么这样看我呐,我这不是就来给卓飞道个别,卓飞你做的饭还真好啊,杨叔叔和卓越都有口福啦,我也好想天天都吃到呢——”周冠青刻意拖着声气说。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做给你吃。”
“卓飞,做人不能这样偏心,你不做给我吃,我只好去X市照人做给我吃了。”说得还特委屈。
“哈,哈,很好,你赢了。”我把涌上来的苦意生生咽下去。我刚才怎会想对他解释呢?他的目的根本就是要狠狠地打击我啊,他又怎么会相信我不是杨卓飞,只会讽刺地说我又是妄图逃避罪过吧!
“飞飞,你今天很累吧,早点休息哦,别担心,小清粥就由我来好好送。客。了。”莫里斯嘴角带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