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忽然,这聂欢惊叫了一声,双手不安地在自己的衣襟内外摸找着什么,神色慌张。付娆安见她如此,连忙询问。
“怎么了?”
“臂章,我给哥哥守孝戴的臂章不见了!”
“臂章?那东西很重要吗?不见便不见了,再做一个不就好了?”
付娆安有些不解,那守孝的臂章不过是条寻常的白麻布而已,丢了有什么可着急的。可这聂欢一脸焦急,脸色都变了样子。
“侧王妃有所不知,我因为要给哥哥守孝,所以一直戴着臂章。可因为要入宫,这丧葬的东西不能戴着入宫晦气。所以我便临时摘下来放进了腰带里,刚才我一时忘记了,如今找,却找不到了!那东西若是落入宫中,可是要出大事的!”
付娆安一愣,她是知道宫中规矩繁琐的。这臂章是丧物,皇宫禁地,若是无缘无故出现这等物品,怕是要被追责的。
“你别急,说不定没有落在宫里,我们在宫门口也逗留了片刻,又或者,是落在了路上。方才,不是起风了吗?这车帘也掀起来过,我们回头找找,找到便能放心了!”
付娆安安抚聂欢,聂欢却急的要哭出来了。付娆安招呼马夫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操心着有没有臂章掉落。
而此刻守在宫门口的洛承君和乔书律,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宫门的守卫已经被提前打好了招呼,若是季白翁出宫门,便会直接押送到这辆马车上。
很快,季白翁便被送上了洛承君的马车。他也没有做任何的挣扎,看见洛承君在马车上,好像早有预料,只是微微一笑。
“佐政王爷这是干嘛?我都按照您的意思,没有指证那假瑶姬,您还不满意?莫不是要……杀我灭口吧?”
“你的意思是,你与皇上默认了那瑶姬是真的?”
洛承君蹙眉不解地看着季白翁。这完全没有道理啊,这季白翁是林云庭的人,他没有道理不指认付娆安啊。
“我若是指认了那假瑶姬,您和您的侧王妃,还能如此安稳无事地走出这宫门吗?”
季白翁悠悠笑着,洛承君心中,却生出了怪异的感觉。是不悦,奇怪的不悦。明明这是他一直所想的结果,可这样呈现出来,他却莫名不爽。
“为什么要帮忙隐瞒?你们不会以为,本王会因此承了你们的情,帮你们起事造反吧?”
“王爷会吗?王爷的母后被大昭先帝负情活活气死,这都没有撼动王爷死守大昭,我们区区这点儿情谊,就能撼动得了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