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就不要为孙儿担心了,”龙玄道:“孙儿今天看皇祖母身体还算硬朗,就放心了。”
“你母妃呢?”太后问:“现在怎么样了?”
“她病着,所以没办法跟孙儿一起来看您。”
“病着?”太后说:“你就不要宽哀家这个老太婆的心了,她也是被你父皇关了吧?”
龙玄说:“皇祖母,孙儿一直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父皇为何要与您生这样大的气?”
“为了一个小贱种罢了,”太后冷笑起来。
“小贱种?”龙玄不懂太后这是在说什么。
“玄儿,哀家问你,那个罗维现在怎么样了?”
“罗维?”龙玄不知道太后怎么突然又问起了罗维,但还是老实答道:“他现在已经封侯了,父皇亲封他为锦衣侯,说要保他一世的锦衣。”
太后笑了起来,这笑声在这小小的佛堂里回荡,似笑非笑,倒更像是哭声了。
“您这是怎么了?”龙玄听了太后这瘆人的笑声,头皮都发麻,忙就问道。
“玄儿,”太后拉住龙玄的手,说道:“有件事哀家早就想告诉你了,你听了后也一定会觉得好笑。”
“皇祖母有何话要说?”
太后说:“罗维不姓罗。”
“不姓罗?”龙玄尚还反应不过来,说:“那他能姓什么?”
“他也是姓龙的,”太后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对龙玄道。
龙玄愣在那里,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冻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愣愣地听着太后跟他说当年的那桩公案。
“你父皇封他为锦衣侯?”太后好笑道:“还说什么保他一世锦衣?哀家看还是为了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