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少年的出现,却令他措手不及。
居然当面说,你自找的。
态度,就和初次见面的七日夕一般嚣张。
嚣张的令人想狠狠掐死。
缓缓吐出一口气,收了衣衫,从练武场出来。清晨已过,已是用早饭时候。
穿过长廊,走向侧厅时,不经意瞥见了院子里种的一丛丛小huáng花,突然有些恍神。飞鸳与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叫他摘朵如此的花给他。
而昨天,他刚知道她的死讯。
飞鸳与叶欣随冲动下做出的事,被三方人马追杀的到处跑。不堪巨大压力,人员内讧,途中飞鸳被误杀。
并不是心痛,只是想着原来的事,有些惘然。
心里想着,面上毫无表qíng的进了侧厅,却见安宁在一边忙,蓝衣的少年与少女挤在一起,在一张纸上指指点点,还不时传出“他不喜欢这种”,“你个白痴”,“一定要加上懂事聪明”。
有些奇怪,慢步走过去,微微一瞥。
却见那张大纸头上明明白白写着七个字:“殷红已征婚布告”。
……
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qíng来,站在那嘀咕的两人身后,淡淡的道:“可都写好了?”
少女反应极快,喜洋洋的举笔道:“还没,差一项xing别没写……”给少年一把捂住了嘴,两人gān笑了两声,缓缓的回过头来,道:“早上好啊——”
看着这两张笑脸,殷红已只有无力可言了。
用了饭,他便回房处理垂云堡内部事物去了,他们几个当宫主庄主的都很忙,闲人也就那几个。
偏生想起那几个闲人,他心就暖了。
夜幕降临,他从桌后缓缓站起来,脑中还在转着垂云堡现任堡主的qíng况。突然窗口砰的大开,一柄利剑持在一人手中,飞she而至!
殷红已足一挑,早踢起那圆凳来。剑猛的击在上面,圆凳纷飞四碎。那人势头一缓,他已一手抓住了那剑,啪的竟生生拗断!那人把断剑一甩,一拳击来。却给殷红已一把捻着了拳头,他眼里血色一露,五指卡拉一声,将那手骨碾的粉碎。
痛的脸部扭曲的男人,正是叶欣随。
他是来报复的。
除了这个,殷红已想不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