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在他的脸上扫过,他蹙起的眉宇,没有血色的脸,青白还泛着微紫的唇,都昭示着他的睡梦并不安宁。
她的手动了动,然后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精致的眉眼闪过一抹浅淡的惊讶。
他身体不好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是旧疾,而竟是中了一味慢性毒药,从他脉搏的杂乱可见这毒并不是一朝一夕了,更像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慢慢摄入定量的此类毒药。
此毒已进入五脏六腑,想要完全解开可能性不大了,不过,她正好有缓解的方法。
宋南箬在纸上写下缓解的中药方,放在桌上。
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了。
下次再见,要是秦时樾有让她不高兴的地方,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再次只余下一室冷清。
床上的秦时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微微勾了勾,却什么也够不着。
第二日,秦时樾缓缓睁开眼睛,墨黑色的眸中掠过一抹隐忍的痛苦和狠厉。
他坐起来,呼吸有些浑浊。
浸透这具身体的毒素,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缠绕着他,让他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昨晚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沙发整洁,像是没有任何人躺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却在转眼看时,发现了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的纸条。
他心意一动,手刚伸出去,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
“咳咳……咳咳咳……”
秦时樾剧烈咳嗽起来,像怎么也压不住似得,一抹刺眼的红从他指缝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