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漆茗话锋一转,望向了她面前的得意弟子,“所以我才想起你来,想试一试让你们天才之间交锋,用这种法子促使他向前。”
宋南箬则是不予置否,她自然也想为自家师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更何况她也是爱才之人,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位来日画坛巨匠止步于此。
她眼眸微转,心中还惦念着自己一直想要打探的事情,见周遭无人,她便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师父,我很想知道华师父当年出国究竟所为何事?他在中国医学界的地位可以说是百年来无人能及,为什么就会放手一切直接去了国外?”
这些问题困扰在宋南箬心间已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这些谜团。
从而破解她和秦时樾“我在明敌在暗”的处境。
漆茗似是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脸色微变,却保持住了一贯的风度,开口并未解答她的疑惑。
“箬箬,你还不是知晓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把这个话题一带而过。
讳莫如深的样子昭示着她不愿给出答案。
宋南箬眉头微蹙,她不明白为何她的两位师父都对此事绝口不提。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已经掺合其中,就不可能中途抽身。
见漆茗不愿回答,她只得换了一个问题,问出另外一位重要之人。
“那师父,你可以给我讲一讲华师父他的师弟吗?”
漆茗神色一滞,故作不解道:“你师父的师弟?你说的是哪一位师弟啊?”
“就是医术与他相差无几,与华师父同出一个师门之下的那位师弟。”
宋南箬的话语步步紧逼,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她岂会看不出自家师父不愿说出事情真相。
只是越是如此,她便越想探寻一番。
漆茗自然看出了自家徒儿的坚持,她神色微沉,提起视线正视着她面前的女孩,反问道。
“箬箬,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何事呢?”
徒弟终究是长大了,有些事情也不能一直瞒下去。
宋南箬眼中带了几分凌厉,她回想起在秦时樾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给出了她探寻的原因。
“我不知道华师父和他的师弟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我本是不应该苦苦探究,但是我的未婚夫,也就是秦家二少爷秦时樾,他因为这件事情深受其害。”
而后她的话语一顿,又继续道:“师父,医者仁心,无论如何这事情已经波及到了我身边最为亲密之人的身上,我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随着宋南箬把有关于秦时樾身上毒素的事情逐渐全盘道出,她面前一向淡然的国画大师猛然变了脸色。
“什么?他竟然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
语毕,漆茗深知自己失态,她坐在原地,眼睑一沉,手指的关节不时地敲击着青玉瓷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