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的围墙被人撞破了,赵员外与一干家丁都有些懵,等叶寒和孙正上了马车,他们再冲过来。高剑已经赶着马车从破洞之中冲了出去。
人力当然不能跟马力相比,一干人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寒等人扬长而去。
叶寒等人跑上大街,朝东而去。叶寒清理完伤口,才问起赵影怎么回事。原来,那天波涛实在太汹涌,赵影用尽全力抓住马车车辕,还是被冲散了。
当他醒来,他发现不见了岳灵儿,沿河一路拼命寻找,终于找到赵府,却没有能够救出师姐,只能在附近游荡,希望叶寒等人赶来。
今天,他照样在赵府外游荡,看见了马车里的高剑,知道叶寒与孙正进去了。后来,他们听见了打斗声,却又进不去,只能想起砸墙的办法。至于赵府墙高和厚,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银子都能解决。
赵影雇请了十几位有力气大汉,几锤下去,就把墙壁砸开了。
几人逃跑了一整天,确定赵府的人再也追不上了,才拉住马歇息。他们不敢到集镇上去,准备在荒野里露宿。
叶寒休息了这么久,已经恢复过来,与赵影一起生火,准备做晚饭。孙正到树林之中打了两只野兔。熊熊烈火,把野兔烤得金黄金黄,香味弥漫十里开外。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静静地等待着野兔成熟。突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好香,好香……”叶寒突然发现火架上一只野兔不翼而飞了。
“什么人。”叶寒右手握剑戒备地站起来道。
“啊!这么好的肉,没有酒真可惜,你们有酒吗?”声音突然出现在叶寒左边,叶寒转身一看,一位邋遢的中年汉子坐在火堆边,年纪约四十岁,像一个乞丐一样。
头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衣服又破又旧,腰上随意地别了一把补刀,连刀鞘都没有。从他衣服料子上看,是上等布料,却穿得太久,已经变色了。邋遢汉子像幽灵一样,没有人发现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邋遢汉子对吃似乎非常讲究,抽出背后的朴刀,把兔肉削成一小片,一小片,慢慢地放在嘴里吃了起来。兔肉入嘴,双眼闭上,磕了磕嘴巴,仿佛相当的享受。
叶寒等人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却知道此人不简单。首先,他能在众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出现,其实,他用朴刀削肉非常沉稳,每一片兔肉都一样大。
“你们没有酒吗?”邋遢汉子再次问道,完全自来熟,一点也不在意叶寒等人的感受。叶寒几人都不爱酒,当然没有带酒。
这时,高剑接话道:“前辈,药酒要吗?”高剑伤还没有好,许大夫给他配了不少药酒,用来疗伤。
“拿来,药酒也是酒。”邋遢汉子朝高剑伸手道。高剑不敢怠慢,把药酒袋放在了邋遢汉子手上。
邋遢汉子吃一块肉,就喝一口酒,好不惬意,对叶寒等人视若无人,吃完一只野兔,又伸手拿了一只。直到把两只野兔吃完了,才抹抹嘴巴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