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怀一带向来是武安的米粮供应之地,如今秋收的粮不能外发别处不说,还需要从别的地方调遣米粮救济漳怀一带的灾民。
可想而知,明年一年直到新的粮食收上来之前,整个武安的米粮价格可能都会居高不下。
破坏大坝的人还没有抓到,可能当时就已经被水冲走了。
大坝在被破坏的瞬间,水流所产生的冲击力之大,连大坝之下一里外碗口粗的防洪树都被拦腰折断了,人怎么可能跑得脱?
根据余淮受灾时间推算,大坝被炸毁的时间,大概就是李定山抽调走余淮、怀临一带的驻军半个月后。
不排除是羌人所为,但此人恰好赶在李定山造反,康都朝廷无暇他顾的时间里炸毁大坝引发水灾,恰到好处的时机拿捏,若说朝中没有通气的人,说什么也不可能!
要知道,李定山抽调这最后一批人马的时候,温哲翰与温哲茂的势力还处在一个僵持阶段。
那个时候,温哲茂完全有可能反悔,而以李定山骑兵的速度,才走十来天的军队回头速度也是相当快的。
若非有准确的消息,羌人就算是有心南下,也不会动作这么快捷迅速!
将武安如今的局势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孟舒澜只觉得眼下的武安国就像是被人摆上了棋盘,这天下人都是这背后之人的棋子,棋子起落之间,武安江山格局变幻莫测。
孟舒澜满心沉重地思量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活动着酸麻的胳膊,小口地喝着水,听曾成文说自己一觉睡了三天两夜,孟舒澜自己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