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田瑭十分不悦,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田大人慎言,此乃反叛之语。”蒋纲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朝他举了举酒觯,“不过说与我听却不打紧,此语也确为在下所喜。”
“你喜欢的应该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吧!”田瑭才不在乎有没有人听到,如此大乱之世,公孙度都敢自立平州牧,说一两句话怕什么。
“田兄弟快人快语,真乃吾辈中人!”蒋纲把酒觯往田瑭这边伸了伸,“来,蒋某敬您一觯。”
“我可不敢与你为伍,高攀不起啊!”田瑭意识到他称呼自己为兄弟,果断的没给他留颜面。
“这可不一定。”蒋纲神秘一笑,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上了你的贼船似的!”田瑭歪歪头,不屑一顾,“切!”
谈话终止,算得上不欢而散。
司马器已经喝多了,把羊腿骨当成了跷跷板,玩的不亦乐乎。厅堂内大部分人也都喝多了。
音乐还在继续,舞蹈也在继续,沸腾的气氛一浪高过一浪,亢奋的呐喊一声高过一声。
竟然有人吟诵起了田瑭那日在醉生楼里念出的《将进酒》,起初是一人在念,而后有人跟上,再往后有半数人都附和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人生得意,慷慨激昂!
“能作出这样的诗句,就算不是经天纬地之才,也一定是旷古烁今的能人。”蒋纲直视田瑭,“我不相信你只愿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