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只是一个笼统的想法,实际情况复杂而又多变,没人能推算出所有的细节和每一步的做法,所以,你们需要随时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一个接一个的决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些事情就算田瑭亲自去做,也未必能做好,所以他要卸一卸大家的压力。
太史慈当然知道田瑭的用意,抱拳道:“公子仁厚,多替我等着想,我等南下之后,请公子保重。”
“我什么事都不会有,程质和高巢不是还在无终么!”田瑭笑了起来,“谁能把我怎么样?”
田瑭这话说的还是很有底气的,辽东那样九死一生的场面都经历过来了,无终有什么好怕的。
“有我在,谁能伤了公子!”程质终于知道自己没被指派南下的原因了,随即感觉保护田瑭的安全是更重要的事情。
“那倒也是。”太史慈也笑了,不过又想到了什么,收敛起笑容对田瑭说,“我看那吴良不是善类,公子还需提防。”
“无妨,你们走后,我便闭门家中坐,专心教徒弟,岂会给他什么把柄。”田瑭满不在乎的说,其实他心中难免会担心当初陈信打吴度的事情泄露,这次让陈信南下,也存了避让的心思。
太史慈见田瑭说的笃定,想想也确实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便不再言语。
“放心吧。”程质摆摆手说,“谁来找公子麻烦,我先去抹了他的脖子。”
程质这话说的随意,但谁都知道他确实会这么做。
以前在辽东被蒋纲找麻烦的时候,程质就多次要去抹了蒋纲的脖子。田瑭总认为事情还未到那一步,何况蒋纲身处军营,即便刺杀成功也很难全身而退,便每次都劝阻他。
到了无终,他有次酒后也质问过田瑭为什么妇人之仁,为什么不让他去把那些对头都干掉,那样可以省下很多麻烦。
田瑭给不出理由,又不能说他这是恐怖主义,便支支吾吾搪塞过去。这反而让程质有了错误的认识,以为田瑭其实并不排斥这类手段,只是不愿开口说出来而已。
从那之后,程质更加热衷于练习刺杀术,还和高巢这样的半吊子刺客相互切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