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璎,方珺,你们认为在沮阳建立商业体系可行吗?”田瑭试探性地问到,“之前我和你们讨论过一些商业理念,不知你们如何想法。”
“哥,你要在沮阳开始商业计划啦?”田璎原本还一副三心二意的模样,此时听田瑭说商业计划,不由两眼放光,“可行,可行,当然可行!”
这丫头从辽东逃到幽州之后,朝思暮想的便是要重振田家,但她一无田地、二无人手,要想得偿所愿,又谈何容易。
自听闻田瑭的商业理念之后,她便认定商业是唯一可以实现家族复兴的办法,所以时常缠着田瑭早日实施。
但他们一直颠沛流离,又深陷各种明争暗斗无暇他顾,所以商业计划根本无从做起,田瑭也渐渐不再谈起这些事情。
现在听田瑭旧事重提,田璎岂有不兴奋的道理。
“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做?”田瑭笑呵呵地问道。
“哥哥不是在这里负责冶铁么,我们倒腾铁器啊。”田璎脱口而出,看来是早就在想这些问题,“我知道哥哥的冶铁本领,反正到时候铁多的是,足够从北边换牛羊的。我们可以把多余的铁器卖掉。”
闻听此言,田瑭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想什么呐,冶炼出来的铁不仅要换牛羊,还要打造农具,分发给那些安置的流民。再说了,这些铁器可是公家的东西,你能私自拿出去卖?”
见田璎一脸的不服,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田瑭又给了她一个不能这么做的理由:“虽和帝下诏‘罢盐铁之禁’后百余年,民间铸铁煮盐者不少,但你听说过多少因盐铁而起家的豪商巨贾了?不是这东西不赚钱,相反是因为太赚钱了,各地州牧、郡守都死死地盯着呐!或者对盐铁课以重税,或者明面上允许百姓自营,实际上还是握在官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