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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1 / 2)

◎越早越好◎

武乡侯世子隔三差五寻花问柳夜不归宿,失踪第一日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失踪第二日武乡侯问了一嘴,武乡侯夫人担心儿子被责骂,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失踪第三日武乡侯夫人慌了,她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喜新厌旧,从未有哪个女人能勾住他超过三日,不得已对武乡侯道出实情。

武乡侯当即倾全府之力联合官府一同搜寻武乡侯世子的下落。

失踪第四日,有人发现武乡侯世子的财物出现在当铺、赌坊、黑市等地,却没能找出是何人所为。

失踪第五日,一个采药人在月老庙附近的山坳里偶然发现二十多具残破腐坏的尸体。

经武乡侯夫妇辨认,正是武乡侯世子和他的小厮,以及随行的护卫。

死前与人交过手,死后尸体被野兽啃食过,随身的财物俱失,武乡侯世子身上衣服的料子都是珍品,被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由此,官府推断是山匪所为。

山匪与寻常的小偷小摸不同,人数众多,穷凶极恶。

五日,足够朱正豪抹去所有痕迹,设下障眼法,但武乡侯究竟会如何看待此事尚不得而知,便暗中监视着武乡侯府的动向。

又过了三日,他向李霄禀报打探到的情报:“武乡侯从兵营调派了千人剿匪,暗中命人拟了一份近日曾去过月老庙参拜的世家名单,从中挑出半数追查。”

李霄挑眉:“如此说来,武乡侯怀疑是其他世家所为,且怀疑的对象竟有如此之多。”

他眼含讥诮:“这些世家在朕的面前一呼百应,朕还以为他们彼此之间都是世交,只有朕是他们的仇敌。”

有些话李霄可以说,朱正豪却不敢接,他就着先前的话头继续往下说:“武乡侯的母亲与寿亭侯夫人自闺中就不对付,武乡侯年少时喜欢吏部尚书夫人,吏部尚书夫人选择嫁给了吏部尚书,三家因此结怨,武乡侯世子曾向平宣侯嫡女求亲被拒,私下里纠缠过几次,被平宣侯世子撞见,打断了他的胳膊,武乡侯夫人……”

他絮絮叨叨念了好长一串才打住,所提之事有公有私,有轻有重,牵涉之广,囊括了京中近半数世家的几代人。

说是世交也没错,只交善还是交恶就两说了。

打从新君进了京,各大世家心照不宣地掩下前仇旧怨,联合起来向新君示威,如今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的武乡侯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在他看来,区区匪寇对他儿子出手的可能性不高,没有旁的线索就广撒网,把有龃龉的人家全都列为怀疑对象。

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锦衣卫盯上了他的儿子,更想不到李霄会出现在那里,没有把他算在其列。

李霄初闻感到惊诧,听到后面勾起唇角:“今后多留意一下这类事。”

硬碰硬远不及从内部瓦解敌军更有趣,这恰巧是他最擅长的。

“是。”朱正豪接着禀报下一件事:“寿亭侯封地铸造私钱的铜来自鲁国公封地的矿脉,鲁国公封地有多处矿脉,除了铜矿之外,还有金矿和银矿,所有的矿脉都已上报朝廷,由朝廷派人接管,臣查阅了工部统计的账册,从前朝至今,产出相差无几,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自前朝起,官矿的产出便只上交一部分,余下的被暗中转移了。

区别在于从前偷的是叶家的国库,现如今偷的是李家的国库。

李霄问道:“可有拿到证据?”

朱正豪颔首:“派去的人拿到了矿场的账本,不止铜矿,金矿和银矿都有出入,近半数。”

与朝廷对半分,好大的胃口,李霄拧眉:“金矿和银矿的去向可有查到?”

朱正豪面容紧绷:“充作税收上缴鲁国公府。”

顿了顿又补充:“鲁国公的封地上使用的也是私铸钱。”

良久,李霄下令:“拿下两地的地方官,派几个可靠的人接手矿场和冶炼厂,收缴私铸钱,将寿亭侯府上下打入诏狱。”

朱正豪问道:“鲁国公那边……”

“与鲁国公有何关系,两地的地方官勾结寿亭侯私铸钱敛财,但鲁国公收到的却是真金白银,只是比寻常的税额高了几倍而已,他哪里会知道那些钱是出自官矿,除非……”李霄眼神冰冷:“除非能找出地方官和鲁国公勾结的证据,抑或是地方官主动供出鲁国公,交出证据。”

“臣……定当竭尽全力。”朱正豪有些底气不足,他知道李霄的决定是对的,以鲁国公的手腕定是一早安排好了退路,拿下他的可能性很低。

待朱正豪出了门,葛舟尧引着三个提着食盒的小太监走进御书房。

李霄疑惑地问道:“这是……?”

明嘉帝在位的时候,后宫妃嫔送来的汤汤水水接连不断,李霄这个皇帝当真是孤家寡人,只有一个老太监每日会对他说,

“皇上该用膳了。”

“皇上喝口茶润润嗓子。”

“皇上要保重龙体,早点安寝吧。”

除此之外就没了,想吃什么喝什么,想得起来就让人送,想不起来就算了。

李霄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叫过吃食。

葛舟尧笑呵呵道:“这些是大殿下差人分别送给皇上,国师,还有李公(公)……子的五香茶叶蛋。”

自月老庙回来后,李霄将方子交给叶静枫。

叶静枫心知自家父皇无需她嘘寒问暖,自有人排着队关心,但这五香茶叶蛋宫里没有,她便命人做了许多,给大家都带了一份。

李霄朗声:“都呈上来。”

他都快忘了被人惦记的滋味,他的未婚妻一顶三。

*

五日后,金霞殿。

李霄一反常态,听完要务也不急着退朝,已经接受现状的言官们突然发现,话憋久了不是越攒越多,而是憋着憋着就没了。

李霄不退朝,总不好冷场,御史大夫在脑海中搜罗一番,揪出一个倒霉蛋,出列面向上首:“微臣有本上奏。”

“准。”李霄应下。

御史大夫继续道:“臣要弹劾新任翰林院编修郭弘乐郭大人,郭大人自上任以来,屡屡擅离职守,德不配位,有愧皇恩,应予以严惩。”

哎呦,怎么一个小小的编修也有人弹劾,承安伯揩了一把冷汗,上前为儿子辩解:“非也非也,犬子近日身体抱恙,担心给同僚过了病气,不得已拘在家中。”

思及家中那个撒泼打滚不肯上职的小祖宗,他心一横,弱弱道:“犬子才疏学浅,恐难担此重……”

闲赋在家也好过被御史弹来弹去触怒龙威。

李霄打断他的话:“听闻令郎曾当街缉拿盗匪,可见身手了得,这样吧,等他身体好转,让他去寻锦衣卫指挥使朱大人领个差事。”

“这……”承安伯叩首,埋下的面容愁眉苦脸,嘴上却说:“微臣代犬子叩谢皇恩。”

皇上想要提拔一个人真是想躲都躲不掉,本该是一桩好事,可思及皇上真正的用意,他只感到恐慌,他只有一个独苗苗啊。

李霄垂眸睨着他,恶趣味地勾起唇角。

御史大夫没想到自己一席话能把文官弹成武将,接下来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默默退回列中。

上首,葛舟尧上前对李霄耳语了几句,李霄眼底划过一抹流光,正色道:“朕收到消息,两刻钟前,寿亭侯薨了。”

强撑着一口气的寿亭侯没能等到儿子承袭爵位的旨意,等来了锦衣卫上门抄家,浑浊的老眼一瞪,归西了。

话音传开,百官骚乱,隐隐听见有多愁善感的老臣传来啜涕声,

“侯爷为大商的江山社稷付出一生,是我等表率……”

鲁国公上前一步,拱手:“皇上,请封之事不宜再拖了。”

老侯爷薨了,为世子请封爵位的折子至今没有得到批复,侯府上下处境尴尬。

闻言,一众世爵聚焦上首,自李霄登基以来,他们百般试探,软硬兼施,仍旧没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表态和承诺,今日势必会有一个结果。

李霄扬声宣布:“朕已经驳回了那封折子,命锦衣卫送到寿亭侯府,并查抄了寿亭侯府,将寿亭侯府上下打入诏狱,听候发落。”

他的话语如同天雷般劈在一众前朝世爵头顶。

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将来的下场,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兔死狐悲之感,有人惊,有人怒,有人畏惧,他们万万没想到,新君不仅削去世爵的爵位,还要抄家灭族!

寿亭侯是鲁国公的臂膀,李霄一袭话把他惊住了,他痛心疾首地质问:“皇上为何要如此对待前朝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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