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顾云澜为了庆祝乔迁新居,特意开了一瓶酒。
月淮和顾苏郁不能喝酒,顾云澜就给他们准备了饮料。
等把杯子都满上后,顾云澜举杯,“庆祝我们乔迁新居,也谢谢宴先生帮忙。”
宴忱拿杯子和顾云澜碰了碰,“伯父叫做小宴就好。”
顾云澜笑了笑,没应。
就算他不知道宴忱的底细,从他的举止打扮上也能看出来他身份不一般,这声小宴,他叫不出口。
宴忱举着杯子,目光落到月淮身上,故意逗他,“小孩,你不谢谢哥哥吗?”
月淮:“……”
他慢腾腾地和宴忱碰了一下,“谢谢……哥哥。”
少年还没有变声,声音是玉珠落瓷杯的清越,哥哥两个字被他念得很轻。
落在耳里,泛起微微的痒。
宴忱突然有点后悔逗小孩玩了。
吃过饭,月淮帮顾云澜洗碗。
宴忱也挤进了厨房,等月淮洗好后,拿着抹布帮他擦水渍。
头顶昏黄的灯光落下来,男人原本就妖孽的脸便显得格外柔和。
他擦碗的动作并不熟练,一看就是不经常做这种事的那种,但是一举一动却带着贵气与优雅。
没有人说话,厨房里只有水龙头的潺潺水声,以及碗碟放在架子时的轻轻微响。
洗完,月淮打哈欠,“要走吗?”
房间只有三个,他和顾云澜以及顾苏郁一人一间,没有留客的地方。
宴忱总觉得月淮犯困的样子像猫,还是那种名贵的波斯猫,让他不由地就有一种想RUA一把的冲动。
他蜷了蜷手指,把手掌插入裤兜,嗯了一声,“有事给我打电话。”
月淮慢吞吞地应,把人送到门口,目送着宴忱下楼。
转身再走回客厅的时候,看到顾苏郁站在沙发旁,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有事?”
顾苏郁咬唇,半晌,“顾苏恩也在金珂朵拉学院。”
她和顾苏恩是双生姐妹,妈妈和爸爸离婚后,带走了顾苏恩,把她留了下来。
月淮一顿,缓缓,“你担心?那再换间学校。”
顾苏郁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她对妈妈和姐姐的感情很复杂,有亲人之间的挂念,但也被抛下的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