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我可不记得你教过我什么。”
每次上音乐课,季清雪都会狠狠地奚落原主,或者对他视而不见。因此,学了这么久,原主对小提琴还是一窍不通。
没想到现在,季清雪还有脸说这种话。
月淮随意地把手里的小提琴扔到地上,眉间敷着淡淡的寒。
如刀刃,如冰霜,如常年透骨的千年寒玉,带着巨大的威严。
实木制成的琴身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他们全都被月淮的气势压住了,望着他的眼神,即惊且惧。
季清雪想起那一天,月淮面无表情地踩断她的脚,心中涌上一股惧意。
色厉内荏。
“你想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想打我吗?”
“打你?”月淮轻巧用力,拇指粗的教鞭瞬间移位,从季清雪手中挣脱,落进了他手里。
他细又长的手指抚摸着鞭身,声音淡到没有情绪,“我上次有没有警告过你,下次就不是脚了?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
季芊白着一张脸,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月淮,你要干什么?!你要敢伤堂姐,我一定让表姑将你赶出月家。”
月淮唇角一勾,笑容显得薄凉。他身子缓缓前倾,微弯腰,注视着明显惊慌的季清雪。
“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我忍了你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