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睡好,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疲色,眼下微青,眸里的笑意却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看见他,就这么高兴吗?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单手插兜立在车边,又飒又酷。
“不惊喜。”
宴忱轻推门下车,站到月淮对面,微弯着腰,勾人的桃花眸凝视着他的脸,认真地道:“淮淮是不是在骗哥哥?你明明都笑了。”
月淮懒洋洋耷眸,“好歹是成年人,做点符合成年人的事情,这种骗小孩的耍诈手段对我没有用。”
宴忱轻笑一声,手指勾着月淮的下巴,在他下颌处挠了挠。
“淮淮,偶尔表现的像个小孩子,让哥哥有点成就感不好吗?”
昨天淮淮挂了他电话,虽然知道淮淮的性格一向如此,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闷,所以他马不停蹄地从帝都赶回了沪市。
不为别的,就是想看他一眼,哪怕就是一眼。
月淮懒倦倦地打哈欠,“不好。”
宴忱夸张地捂住胸口,一副伤心的模样,“淮淮变了,你从前一直对我很好的。”
月淮眸里划过浅浅笑意,脚步散漫地往江照那边走,“我和同学聚餐,你要一起吗?”
宴忱忍不住笑了起来,快走两步,牵住月淮的手,牢牢地攥进掌心,“当然一起。淮淮的庆功宴,我怎么能不参加呢。”
男人手掌干燥,掌心带着温暖的热度,抓着他的力度特别紧,仿佛怕他会逃走一样。
月淮厌耷耷地睨了男人一眼,迟疑着,没有将手收回来。
这个男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那他就委屈一下,让他牵一牵好了。
宴忱上次去过高三五班,班里的同学大半都认识他。
见他牵着月淮走过来,虽然心里觉得有点过分亲密,但却没有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