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摇头,眸中闪过一抹怜惜,“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你应该成长了。我先回华国了。”
龙渝太粘他了,只要他在身边,龙渝就会忍不住依靠他,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小鸟长大,父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它推出鸟窝,逼它学会飞翔,他现在做的事情也是一样。
只有他离开,龙渝才能真的成长。之前他不想和龙渝联系,也是这个原因。
龙渝伸手,紧紧攥住月淮的衣摆,俊美华贵的脸上绝望无助,苦苦哀求。
“师父,我错了,你不要再生气。”
师父是他的神,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支撑他的天地,他没有办法想像,没有了师父,他要怎么办。
哪怕他曾经过了两百年没有师父的生活。
失去不可怕,失而复得又失去才最让人痛不欲生。
月淮面无表情地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我走了。”
宴忱一直没有出声,见龙渝还要上前去抓月淮,快走一步,挡到他面前。
“龙少,谢了。”
他同情龙渝,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让龙渝粘着淮淮,就像淮淮说的那样,掌控全球经济,富可敌国的龙渝是应该长大了。
月淮没有行李,随身只有一个书包,他单手拎着书包甩到背上,出了古堡的大门。
宴忱紧跟在他身边,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淮淮不开心吗?”
月淮抿着唇,不吭声。
宴忱浅浅勾唇,“别不开心,你做的很对,龙渝会明白了。”
一个大男人,天天粘着他家淮淮像什么话,而且他也看出来龙渝不对劲。
就算淮淮是龙渝的师父,龙渝也不应该这样的依赖淮淮,像没长大的雏鸟一样。
月淮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宴忱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刚出大门,后面响起汽车的鸣嘀声。
月淮回神,看到龙渝将头从车里探了出来。
见月淮拧眉,他飞快解释,“这里离机场太远,我送师父去机场。我……我这次不闹脾气,也不惹师父生气。”
月淮在龙渝泛红的眼眶上顿了顿,抬脚上了车。
宴忱紧随其后。
龙渝这次没有闹着要坐后面,可能怕惹月淮生气,连语气都显得正经了不少,像个成熟的大人。
“师父,你要小心,现在查你的人还是很多,不要暴露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