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又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可能是想着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顾云澜照顾他的口味,做得都是很清淡的饭菜。
吃过饭,宴忱电话就来了。
月淮和他随意地说了两句,换上鞋,打算出门。
顾云澜从房间拿了件外套给他,“你身体虚,穿上,别冻着了。”
月淮没拒绝,把衣服套到了身上。
可能是灵力消耗的厉害,哪怕是九月的天气,他还是感到有点凉。
宴忱让石头来接的。
车就停在楼下。
顾苏郁和月淮一起,两人上了车。
石头换了黑色的衣服,憨厚的脸上带着担忧,欲言又止,“月少,您节哀。”
月淮有点累,抬起头,挺缓和的道了声谢。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往常的清冷,但是眸色很沉,显然是心情很难过。
石头识趣的没有再多说。
印象中,月少一直冷冷淡淡,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情绪这么外露。
到了月家,别墅里已经挂起了挽帘,门口摆了好些个花圈,但是人不多。
月故渊出手,所有认识月家的人都知道了月骥霆和季晓臻做的丑事,自然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最多碍于面子,送个花圈过来。
原先的客厅已经改成了灵堂,月老爷子的棺木就放在正中间,后面则是他的遗像。
月骥霆和季晓臻不在,只有月楚河坐在地上,还算俊朗的脸上木呆呆的,没有什么表情。
宴忱坐在另一侧,傲人的长腿屈着,妖孽俊美的脸,第一次显得沉。
看见月淮,他起身,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轻声,“好点没?”
月淮点头,拿过一旁的纸钱,跪到灵前,一张张的烧。
宴忱陪着,也一起跪着烧。
等烧完,又磕头。
头触地,重重的,一共三个,磕得额头泛了青。
宴忱也没拦着,等月淮磕完,拿出药膏,心疼地往他额头上抹。
顾苏郁也磕了三个。
月楚河看了月淮一眼,不知想起什么,又羞愧地把头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