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正要起身,却被一只细白的手攥住衣领。
阮宵不让周牧野起来,眼睫扑朔扑朔扇了扇,鼓起一边脸颊,伸出一根手指对周牧野戳戳戳,小声道:“说好洁身自好呢……骗子……”
周牧野低睫看他,眼角一贯显得刻薄冰冷:“要不是我洁身自好,你刚才就没了。”
“……”阮宵梗直脖子,不服气,“你……你!你强词夺理啊你……”
周牧野摁住阮宵的脑袋,往被子里塞:“睡觉。”
阮宵掩好被子睡觉前,还翘起脑袋往病房门口看了眼,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但现在快十点了,也没人来探望他,大概是不会再有人来了。
阮宵砸吧两下嘴,叹气一声,阖上眼睑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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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宵睡着后,过了一刻钟左右,病房的门被轻叩了叩。
周牧野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声音,去开门。
肖开阳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大包炸鸡。
比赛现场事情太多,所以他现在才到。
肖开阳往病房里稍稍瞄了一眼,压低声:“睡了?”
周牧野点头。
肖开阳叹气一声,将炸鸡递给周牧野:“没什么事吧?”
周牧野接着纸袋,摇摇头:“今天住一晚,明天出院。”
接着,他又问:“比赛结果怎么样?”
肖开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朝周牧野竖起一根手指。
周牧野点点头。
他不关心名次。
但明早阮宵起床一定会问。
肖开阳拍拍周牧野的肩:“那你好生看着点,我先回去了,明天过来接你们。”
周牧野跟肖开阳道别,等人走后,关上门,拎着炸鸡回到房间。
他把炸鸡放到电视机柜旁的矮柜上。
纸袋发出细微声响。
病床上,熟睡中的阮宵耳尖动了动。
周牧野松开纸袋,从微敞的袋子口冒出腾腾热气。
阮宵还躺着睡觉,小巧的鼻翼无意识翁张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