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眼眶慢慢湿润,嘴巴开合两下却始终没说出话,少年时的匆匆一面是他这几年全部的情感寄托,但他明白那对祝挽星来说算不上什么,回家之后就会忘掉,他从来没敢奢望祝挽星也会记得。
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他吗?小孩子不是说忘就忘了。”
“记得的,一直都记得”,祝挽星快要忍不住眼泪,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小哥哥过的很苦,我总是担心他。”
陆廷鹤低头凑近一些,“那你不用担心了,他现在很好。”他抬手拨了拨祝挽星的头发,还和小时候一样软,“而且,星星很可爱,一点都不烦。”
有些小时候的缘分在,多少会显得更加亲近一些,之后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当然,是祝挽星先告的白。
“陆哥,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唐突,也有些快,但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恨不得每天和你打招呼时都把‘早上好’换成喜欢……我憋的要爆炸了……”
他不敢看陆廷鹤,就只低着头不停的说,“我知道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但我是真心的,陆哥要是没有喜欢的人的话,能不能考虑考虑我啊……”
“酒会那天,我说认你做干哥哥,不是真心的,不对!也是真心的!但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想和你亲近,但你好像不想和我亲近,我确实太烦人了——”
陆廷鹤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尖,堵住人的话,“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星星还是个小话唠。”
“我没有不想和你亲近,我只是觉得干哥哥不合适。”
“啊?不合适……”
陆廷鹤的手指落到他嘴巴上,一字一句道:“我用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你面前,可不是来做干哥哥的。”
第32章好大一奸商
早上六七点的时候天空一寸寸浮起亮白,熹微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病房,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开了半扇的窗户,临睡前特意开的,散味儿。
床上有两个摞在一起的人形,一个压一个的紧贴相拥着,陆廷鹤埋首在祝挽星颈间嗅闻,薄被没盖全,露出他小麦色的肩头和手臂上崩紧的肌肉线条。
手臂下面是祝挽星白皙细瘦的胳膊,omega刚动了下手指就被Alpha攥着手腕按住了。
陆廷鹤把他罩的严严实实,毫不收敛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像是刚经历一场恶战才赢得配偶的公狼,正在肆无忌惮的享受战利品。
“一会儿想吃什么?”
他的嗓音沙沙的带着刚起床特有的低哑,言语间却尽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祝挽星闻言嘴巴一扁,像是小动物一样吸了吸鼻子:“想吃蒸蛋……还有鸡丝面,要哥给我做……”
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手脚更是虚软的抬不起来,只用额头抵了抵他的鼻尖。
昨晚祝挽星被他折腾了七个小时,后面没出血但也肿了,陆廷鹤仔仔细细的给他上了一遍药,结果只抱在一起闻着他的味道祝闻星就又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了。
“想吃什么都给你做。”陆廷鹤轻笑了下,翻身过来躺在他旁边,搂住人的肩膀:“乖点,躺一会儿再吃饭,不然你胃口不好。”
“胃口不好也怪你……”祝挽星挠了挠他的手心,委屈巴巴的背过身去:“我差点就死了……”
浓浓的依恋和爱慕毫不吝啬的化在他黏糊糊的腔调里,祝挽星现在的嗓音说是嘶哑都不为过,他昨天哼叫十句得有九句都抿在嘴巴里,如果不是被折腾狠了根本就不会舍得开口拒绝。
“瞎说,这不好好的吗。”
陆廷鹤嗓音含笑,手臂撑着侧过来,一手帮他慢慢按摩后腰。
祝挽星舒服的哼哼,湿亮的水光直接蔓延到眼尾,像被挠了肚皮的小猫似的蜷起四肢抖了抖,委屈的要哭出来了:“手腕也好酸……”
陆廷鹤给他揉了揉那道红痕,“有点发紫,很疼吗?”
疼倒是不疼,但是酸的厉害,祝挽星撇了撇嘴,眨着湿亮的眼睛控诉:“肚子也特别酸……”
陆廷鹤坦然认错,俯身去吻他的唇珠:“抱歉宝宝,这个怪我。”
“膝盖好像也紫了……”
“是我不好。”陆廷鹤喘息加重,攥着他手腕的力道也大了一些:“下次不让你跪了。”
“还有大腿,”祝挽星的控诉散开,低低的哼了一声,继续说:“大腿一抽一抽的。”
“也是我错。”陆廷鹤从善如流,“不该掰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