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姨一口南方口音,苦口婆心道:“哎呦少爷,你可不好欺负祝少爷的呀,我昨天见祝少爷在酒会上都要被你惹哭了,金豆豆在眼眶里打转转儿呢,看着好可怜的。”
陆廷鹤煞有介事的点头,想到祝挽星掉了一晚上“金豆豆”,刚才看眼睛还有点红,能不可怜嘛。
“行了蓉姨,你去楼下打扫吧,这层不用了。”
蓉姨满口说好,临走还嘱咐他要好好哄人,陆廷鹤等保姆下到一楼了才打开门进去,在床边练劈叉的小醉鬼早就不见了,只剩一条大号蚕宝宝裹着被子缩在床脚,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交流四个字。
陆廷鹤有些失笑,他把早饭放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绕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走过去,在祝挽星旁边坐下,抓了抓毯子:“小乖,起床吃饭,不是醒了吗,我都收到你发的录音了。”
“……!!!”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都是陆廷鹤设计好的!亏他还自作聪明的删除了发送记录!
祝挽星气哼哼的不回话,一脸警惕的拉紧了毯子,脸蛋闷的红扑扑的也没有半点出来的意思,势必要和陆廷鹤死磕到底。
忽然一只宽厚的手掌揉到了头顶,不及祝挽星反应那股熟悉的木系香味就将他全部笼罩了。
陆廷鹤隔着毯子覆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由远及近的喷洒在他颈间,祝挽星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沾着的些许寒气,身体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的就绷紧了。
Alpha狡猾的放出很少量的信息素,气味不足以穿透毯子,却像小勾子一样刮搔着祝挽星的嗅觉细胞,绒毯里面只有他呼吸带来的热气,外面则是自己最喜欢的信息素,这样的对比诱惑下,祝挽星真的很难忍住不掀开毯子。
靠……他一边垂死挣扎一边忍不住往上挺了挺身子,真的好想抱陆廷鹤……
陆廷鹤当然注意到怀里人的反应,祝挽星热乎乎的手掌都快贴到他腹肌上了,他无声的笑了一下,贴着祝挽星的肩窝蹭了蹭,声音稍低:“真不出来吗?”
“出不来了!”祝挽星一边占他便宜一边负隅顽抗:“我睡着了。”
“那好吧。”陆廷鹤故作遗憾的叹息了一声,眼底稍暗,微微向前俯身埋头在他颈侧,准确的找到了离Omega腺体最近的位置,然后一点点吻在了绒毯上,边吻边乞求:“那小乖给我闻一会儿。”
他真的闻了起来,紧贴着祝挽星的腺体嗅闻,浅柔的呼吸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耳廓。
刻意压低的嗓音里满含磁性,裹挟着若有似无的挑逗擦过他的耳膜,就像他故意为之的信息素一样扰乱着Omega本就大受蛊惑的思绪。
祝挽星的心跳骤然失衡,脑袋里被搅的一团乱,看着绒毯上随着陆廷鹤的亲吻而落下的一个个小窝,几乎是幼稚的嫉妒起了绒毯。
但好在他还记得早上的惊喜瞬间,堪堪守住了底线,手掌贴着陆廷鹤的小腹推了一下,开口就是哑的:“别吸了……我又不是猫……”
他手上哪还有力气,浑身上下都是软的,推人就像挠痒痒,陆廷鹤纹丝不动,手掌从他后颈蹭进去摸到了腺体上,用指腹贴着缓慢的揉弄,同时暧昧的吐息落到他头顶,嗓音暗哑的带着渴求:“坏孩子,怎么这么能淘气。”
“酒醒了还要磨我,你就是这样给我做小狗的吗?”
祝挽星条件反射的一抖,好像变成了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山茶,再稍微多一点雨露都要受不了了。
但陆廷鹤显然不会轻易罢休。
轻而又轻的吻缓慢落到了眉心,然后顺着鼻翼一点点滑落,祝挽星碰不到他温软的嘴唇,只有柔软的绒毛代为传递爱怜。
若即若离的触碰比真刀实枪的亲吻更令人心动,他不受控制的陷进了陆廷鹤的气息里,眼眶里不知不觉就泅满了雾气,等到隔着绒毯的吻滑过鼻尖时,祝挽星想都不想就张开嘴凑了上去。
但陆廷鹤却偏头躲开了。
他抵着人的额头哑声责问:“小狗这么不听话,你说主人要怎么罚你?”
靠……这太犯规了……
祝挽星被搅乱的思绪轰然炸开,可怜的防线彻底坍塌,什么丢脸什么醉酒统统被他抛之脑后,他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只想扑进陆廷鹤怀里肆意妄为。
“我不是坏孩子……”他有点委屈的为自己辩解,浑身上下都烧的泛着粉色,软的像浸了水的棉花。
绕是如此还是仰起脖子想和陆廷鹤亲近,可怜兮兮的哭诉:“我很乖,我听话的,哥不能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