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沈徽的脸孔与自己越凑越近,他只要稍微往前去个一两寸,就能顺理成章地达成初吻成就,可他不敢动。
沈徽专注地盯着他的额角。
指头轻轻拨开落在殷盛乐侧边的头发,携着微微凉意的指尖在他额头划出一个圆弧,把那缕头发别在殷盛乐的耳后:“这里呢?”
那道疤从殷盛乐的眉尾,平直地拉到他的鬓角,很浅,很淡,殷盛乐对着铜镜仔细端详自己的时候都没能觉察它的存在。
可现在它突然痒了起来。
又或者沈徽指尖的触摸惊醒了殷盛乐心里的那只蝴蝶。
“大概,大概是流矢?”殷盛乐抓住了沈徽的手,“我也记不太清了。”
这伤太轻了,他发现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细细的口子,连血都没流多少。
可还是被沈徽抓住了这道伤背后的惊险:“日后还是要更小心些。”
“嗯。”殷盛乐把沈徽的手贴在脸颊上,轻轻蹭了两下,“我可不想破相,万一变丑了,阿徽就不喜欢我了。”